其实也没什么需要特别准备的,为了保险起见,徐默还是去药铺抓了一点治肠胃不调的药和一些外伤的药膏,成色都不是很好,不过倒也勉强可用。
路过打铁铺子的时候,突然福则心至,给他们四人一人买了一个护心镜。
虽然不能完全抵抗,但是多少可以有个缓冲,不至于一击即死。
他们见徐默这么严肃又夸张,心里也有点慌,默默地回房把护心镜戴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起吃了早饭就去了刘家大院。
先是刘家已经收拾好了,而且无名镖局也已经出发了。
那年轻人随身带了两个小厮模样的十二三岁的少年,看着倒是笔挺爽利,徐默估摸着应该是练家子。
也不多话,见到徐默他们,那年轻人矜贵的点点头,就进了一辆看着很普通的马车。
刘老爷子点头哈腰的站在偏门内,对着马车行了一礼,马车缓缓的走了。
本来他以为会是骑马赶路的,看这意思,他们是要用走的了。
一路出城都很顺利,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谈好了路线,他们出的这个城门热闹的很,好多人挤在一起等着出去,到也看不出来谁跟谁是一起走的。
徐默也有意识的叫他们分散出城,免得目标太明显,这人一看就是想秘密行事。
马车倒是关的很严实,徐默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一行人出去就聚在一起了。
县城确实比镇上繁华好多,每天出城进城的人跟他们镇上赶大集市差不多了。
一路上大家话都很少,难得的沉默。
徐禾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慢慢的也就不再想着开口了,感觉车上那位爷是喜静的。
徐默倒是无所谓,反正出门前刘老爷子跟他说了,他只用负责安全就好,路线和伙食都是那两个少年也负责。
这倒也省了徐默不少的事,他也不喜欢操这些心。
还好,这两少年看着岁数不大,办事倒是井井有条。
路线规划很合理,每天都有地方可以住店,不至于在荒野露宿。
伙食也不错,都是白馒头陪凉菜。
倒是那个年轻人,天天都要给他开小灶,做些新鲜吃食进去。
徐默是无所谓的,反正这些馒头都挺不错的,再配上凉菜还有卤肉,他很满足。
车上的人也很满意,他不喜欢多话搞事情的人,这个徐默倒是安静。
本以为一路都会这么顺利的进京,没想到半道上这年轻人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
可把两个少年急坏了,他们也是带了药箱的,但是吃了急救药丸并不起效,当机立断赶紧送到就近的镇上去医治。
徐默也没想到没遇上劫道的,雇主自己竟然病了。
在镇上找了好几个大夫,最后都说是邪风入体,饮食不当造成的。
开了药当即就在店里熬了喝了,可惜还是上吐下泻,不得消停。
本来年轻人看着就瘦弱,这下更是萎靡不振。
到后来,越发的虚弱了,药都喝不进去。
两个少年就算再老成,岁数毕竟还是在那,急的眼泪汪汪的。
本来徐默是不喜欢凑这个热闹的,毕竟他又不是大夫。
但是现在眼见着雇主不行了,这要是万一死了,他们都说不清的,别银子没赚到还惹一身腥。
徐默想起临出门前,刘清给他收拾了几颗药丸子,说是以防万一。
徐默本来也没在意,但是他还记得媳妇晚上睡前怔怔的说,那小丸子有个小病小痛的可以喝,那三颗大药丸是保命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吃。
徐默就好奇追问这药丸哪来的?
刘清梗了好半晌,才悻悻道:“以后再告诉你,反正你记着就行了。”
徐默也不敢去追问,只得稀里糊涂的就过去了。
如今,这镇上的大夫都没办法,总不能赶到下一个镇上去试试吧?万一还是不行,岂不是白白折腾了。
徐默的内心很是纠结,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一试。
他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自己的媳妇确实有很多神秘的地方,不然自己的腿子不会好,欧阳剑也不会好。
如果说一次是巧合是运气,那么两次三次就不可能了,绝对是小媳妇暗地做了什么。
还记得上次自己看她给欧阳剑煎药,欧阳剑喝完就好转了,哪有这么巧?
不过自己的媳妇他肯定是无条件站在她这一边的,再说也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