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吧混蛋们_作者:奉旨喝茶(126)


  原谅我不能接受他还当我是小时候的我吧!
  我心跳加速地等待着,我知道我在冒险,若他对我什么别的意思都没有,我俩以后都会非常非常尴尬的。
  他手中的铜灯咚的一生掉落在地,人愣怔在一片黑暗之中。
  
  
50
50、提亲 ...


  过了许久,他还在黑暗中沉默。
  我掀开被子,光脚下床,脚踏在冰凉入骨的打磨得像镜面一样的青石地板上,缓缓走两步,就开始冷得瑟瑟发抖,我抑制住强烈地想要投入他的怀抱任性撒娇的欲’望,背起双手,用脚板无所谓似地摩扫着脚前的地板,呵呵一笑道,“哥,知道石九为什么迟迟不肯嫁人吗?”
  黑暗中我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我只看到他一个剪影,听我突然提到石九,他又愣怔在那里,我接着道:“那是因为她的哥哥石靖太优秀了,对她也太好了,所以选夫婿时总想着要把那人拿来与她的哥哥相对比,然而世间能胜过石靖的,又有几个?”
  “哥你又何尝不是呢?你对我,比起石靖对石九,要好上不止千倍百倍吧!还对我……你却有什么都不说,不解释,更不去要求,只把问题推给我来纠结和猜测,这不行的,哥,我从小就是个任性软弱的人,我最喜欢依赖人了,你是最清楚的,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对我好,宠我,我只会想歪,一定会想歪的!”
  “我就像在被你喂食着罂粟花一样,日日沉浸在美好的幻梦中不能自拔,可我不是被完全麻木,我总会去担心,哪一天哪一日你就要开始中断这种供养……我……我……”
  “太逊了,我……”
  虽明知道在黑暗里,他什么也看不大清,在他长时间的沉默下,我还是羞愧得用袖子蒙住脸,回身要钻进被子里,准备独自舔舐伤口。
  黑暗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我被他拦腰抱起,塞进被褥,他隔着辈子大力拍打了几下我的屁股,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真拿你没办法!”
  他拾起铜灯,重新点燃,房中亮堂起来,一室橘黄的暖调,灯光下,他的面孔,是那样温柔,拿抹布仔仔细细地擦拭低落到地板上的少许灯油,做得那么一丝不苟,完全无视呆在一边等待他的宣判的我。
  我忽然有些气愤,但又找不到生气的理由。
  他不能接受我,但是他又非常宠爱我,所以根本不忍心将拒绝说出口,于是就这样打算糊弄过去。
  躺倒下来,将自己蜷进被窝,看了眼还在地上擦祖宗牌位似地不知道在磨蹭什么的他。
  “哥,放着吧,明早再擦也不迟。刚才的话……是我晚饭时贪杯,喝多了点,你别介意,我就是这样的,喜欢偶尔发发疯,你是知道的……”无论怎样,勉强维持着彼此本来的关系也好。
  我啊,为什么总喜欢勉强别人。
  
  第二天,我没有起床。
  是没能起床,头晕沉沉的,痛得厉害,胸闷欲吐,偶尔会感到床铺像秋千一样荡来荡去。
  老哥煎了几幅驱风寒的药,吃了好些儿了,人却还是懒懒的,头晕的感觉一直伴随左右,我自嘲似地对老哥道:“从前我日夜不分地奋战在电脑前面,身体也没见得差成这样,真是劳作的命长了幅娇弱的身子……”
  他听了,没有接话,只把头低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开始讨厌我了吗?
  讨厌这样对他有别样心思的我了吗?
  
  苏何听说我病了,专程快马加鞭地赶过来看我,说不感动是假的。听到一向健康如牛的我居然也病了,他以为大事不妙了,一着急差点打劫太医院搜罗一切救命药材。看在他这么紧张的份上,他对我动手动脚,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也许我就是一垃圾堆中的苍蝇,既然有人稀罕,我还矫情个什么。
  妄想是不对的,可笑的。
  “呵呵,子周,还是病了的你比较好,这么乖……”某人一边将爪子伸进我的衣领,一边舔着我的脸得意道。
  我按住他的爪子,斜了他一眼:“那我就一直这么病着好不好?”
  “不行!那可不行!子周,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生病,是很痛苦很痛苦的!你又不像我,从小就是这么熬过来的,比较能忍,你一定很难过吧……”他消瘦的双手骨节分明,轻柔地梳理着我的头发,怜悯道,“让你别那么劳累,这都快过年了,下大雪了,你明知道自己病了,还偏偏跑出去做什么农活啊!”
  “雪好像下得太大了嘛,我担心咱们种的油菜被冻坏,就想去扒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