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吧混蛋们_作者:奉旨喝茶(74)


  天下间,也许只有我那么变态,看他穿着学生制服,嘴角红肿,眼眶青黑,还依然觉得他迷人极了,恨不得抱在手里啃一啃。
  从小到大,我就没少把他的小脸蛋、小手、小脚丫放在嘴里轻啃过,在我也只有几岁的时候,父母还老担心我不懂事,真把他当成吃的给啃破皮了。
  到他交上小女朋友后,就再也不给我啃了,他的小脸上,时常印着一些小姑娘偷用的口红,让我们看了,又好笑,又无奈。
  妈妈甚至还一度拿这个同邻居们得瑟!
  见的次数多了,我渐渐不觉得好笑了,而是莫名有些愤怒,却又找不到愤怒的理由。
  他十四岁那年,有次打架闹得太大了,进了医院,到了需要输血的程度,他的血型很稀少,但也不是那么难寻,以爷爷的本领,撑个一天半天,应该可以从别的血库调过来。
  我却一时鬼迷心窍,找到了自己私下调查过的沛沛的生母,让她“恰巧”去医院卖血……
  十几年来,我一直担心沛沛被人要回去,早就私下调查出了沛沛的生母,一直防范着,杜绝一切他们相见的可能,并央求父母搬家,转移城市。
  万没想到,撕开这一切的,居然是我自己。
  我自己的私心作了怪。
  沛沛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暗恋,真是一件非常猥琐的事情。
  我不想再把一切都藏在心里,即便是要继续猥琐着,我也要先让他明白,他不是我的亲弟弟。
  他有可能的恋人对象中,我所能占据的份量,不能比零还悲惨。
  虽然就算那样,我的份量,依然是零,我的心事,依然龌龊猥琐,我对他,依然只能是妄想,可那也好过,生生世世只被当作亲兄弟来看。
  可结局却是我万万想不到的长久分离,甚至回国后,要生生面对他的死别。
  看到他的小小坟茔,我崩溃过,疯狂过……
  复仇的过程中,我知道了两个同样深陷的可怜人,他们俩,都已随他而去,我想不出,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我,连他的一根头发都不愿失去的我,还要怎么在没有他存在的世间活下去……
  我以为上天赐予我的极致的惩罚,也不过崩溃自杀。
  却在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重又见到了他,我欣喜若狂,起初我不能讲话,他当我是那个躯体的本人,以为我是傻子,百般呵护,一切有如甜美梦境。
  他还是那样迷人,不,是穿了古装后,更显风情。比起禁欲式学生制服,这种古代的有着宽大领子,稍一挣动就会露出美好锁骨的衣服,更让他像一柄被华丽布帛包裹的晶莹美玉,是绝世美男苏何也比不了的玉质明肌。
  性子还是那样,想怎样就要怎样,又有了那么个身份,周围卧虎藏龙,却个个都在不自觉地围绕他打转。
  他迷恋着石靖,我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成了我矛盾地期待又不期待的那样,将他的“喜欢”,联系到一个男子的身上去。
  我只知道,我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也许这样看来有些软弱,可我再见不得他受一点点伤害了。
  从今而后,我须以他的幸福快乐,为我的幸福快乐。
  即使做一辈子的哥哥,或许也无所谓。
  妄想的代价是惨痛的,我付不起第二次。
  只是不知道,他若知晓自己死后,石俊对我说了什么,会不会很难过呢?
  这小子,居然让原本只喜欢女生的男生也为他伤神!
  我从来吝于在人前说他有多可爱,有多让人总想揽在怀中亲昵呵护,即使他现在实际年龄也有二十二岁了,他这个身体,也有二十八了,可是立于人前,你只会当他永远十七八,甚至更小,让人总想疼宠的那种。
  被他那双明亮澄澈的大眼睛一望,即使要逆天犯法,也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要求。反正我就是那最没出息的一个,他若要星星要月亮,我还真的会去搬梯子。
  他调皮任性,潜在的,还有些小腹黑,所有所有,都是我喜欢的。
  但我不能像苏何那样光明正大地去喜欢,我必须藏得深深深的,还得尽量安抚苏何。
  苏何此人,看起来病病弱弱的,狠厉起来,只怕比这里的谁都要无法无天,他才是那真正横行无忌的小螃蟹一只,连那个年少有为一眼就知道是未来圣君的太子殿下都被他制得死死的,对他唯命是从。
  沛沛和他一比,顶多算是棋盘那那枚“車”,虽也能横冲直闯,却不能无敌。
  而我也深知,情爱若使人疯狂,会做出多么可怕的行动来。在他没有主动放弃沛沛之前,我得时刻提心吊胆,处处拿捏着,尽管他说过不会伤害沛沛,可当年的我,又何曾想过要伤害沛沛,又怎舍得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