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对于她来说,无异于激将法。苏语怜暗自咬了咬牙,放开了撑住门板的手,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
她停在了距离他两步远开外的地方。
楚琅依旧不动声色地坐在暖榻上,凶猛热烫的眼神仿佛同表情是割裂的,那面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就这样?
苏语怜抬起了手,颤抖的指尖去解披风的带子,但手抖得太过厉害了,以至于简单的一个活结硬是被她解成了一个死结。
她不得不强迫自己稳住心神,撇下了眼神,盯着自己的胸前,专心致志地对付披风上的带子。
在一番努力之下,终于,火红的披风落到了她身下,摊成了一团煞是好看的红云。
长长密密的睫毛颤动着,停顿了片刻,葱白似的指尖又去解腰间的带子。
她不敢抬头去看他的反应,但那道烫得犹如实质的目光,存在感实在太过于强烈,以至于她手上的颤抖渐渐传递到了全身。外衫落下的同时,她从脸颊、耳垂至脖颈、全身,都羞得泛起了红,整个人如同煮熟了的虾子,还冒着热气。
活了两辈子,她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如此宽衣解带过。
她眼眶中不受控制地迅速盈满了水雾,却拼命地忍住了。不许哭,苏语怜,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不是任何人强迫你的,你要承担带来的任何结果,不许哭。
“好了。”对面的人似乎是欣赏够了,终于开了口,大发善心似地叫了停,“过来。”
苏语怜不知道他这句话是暂时解脱了她,还是将她推进了另一个深渊,但她也只能从那堆衣衫中踏出了脚步,朝他走了过去。
她仿佛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低垂着眼眸站在他身前。她只着了一件藕粉色的亵衣,全身都在微微颤抖,恨不能将自己蜷缩起来,或者想办法隔绝他的目光。
楚琅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带进了怀中。
她压住了快要出口的惊叫声,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许是在暖榻上坐了良久,他的怀抱出乎预料的温暖,让她身上从外面裹挟而来的寒气,片刻后便消散了。
她渐渐放松了僵硬的身子,甚至不自觉地将自己更深地窝进了他怀中。片刻后,她干脆扭过头,将脸埋进了他胸前,颤抖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衣衫,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完全忘记了他才是她恐惧的根源。
似乎是被她的动作所取悦了,楚琅在她耳畔低低沉沉地笑了几声,如同给小动物顺毛那样,抚摸了几下她的背脊,“阿怜准备好了,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大招没放完!别打我!明天继续放!
相信我,我绝对不是故意卡文的!看我真挚的小眼神嘿嘿嘿~ “呜呜~”苏语怜发出了又软又轻的呜咽声, 滚烫的小脸蛋死死埋在他胸前, 揪着他衣衫的指尖也越来越用力, 仿佛只要她不回答“准备好了”,他就能放她一马。
楚琅被顾头不顾尾的小东西彻底逗笑了, 但心情达到了近日来愉悦的巅峰, 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她的脊背, 耐心十足地哄着她。
他身上的气味清香迷人, 对她来说算是已经很熟悉了, 她竟渐渐寻到了一丝安慰, 一直如擂鼓的心跳也神奇地趋于平稳。她忍不住在心里想,若是什么也不做, 就这样拥抱着,她不仅不排斥, 甚至好像还有些喜欢……
但抱着她的那个人却显然不是这样想的。
他静静垂眸凝视着她露出来的那一截脆弱的雪白的脖颈,磨了好几次后槽牙,极力按捺住想要一口咬上去、用牙齿叼住细细磋磨的冲动。
软玉温香在怀,全身上下粉粉嫩嫩的一小团, 写满了“我很可口”几个大字。楚琅自认并非圣人, 他觉得自己自骨髓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沸腾咆哮着往外挣脱,他不知自己还能忍到几时。
但他不想吓到她。她在他心中, 自始至终都是那个像一只容易受惊的小白兔那般的小女孩, 不谙世事,纯真善良,可爱漂亮。虽然, 他已经难以自控地对她产生了,一个男人对女人会有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