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彻闻言点头。
女医士扫了扫楚彻面上的血迹,又补充道:“殿下放心,奴定守口如瓶。”
楚彻瞧了一眼那女医士:“煎药去吧。”
女医士闻言提了药箱退下,临渊阁内再次留下楚彻与姜苒,她似乎不禁药力,再次迷迷糊糊的晕过去。
楚彻入了浴房,用冰凉的水洗涤了绢布,覆盖在姜苒额头,他坐在床榻边瞧着她。
他收回手掌时,指尖无意擦到了姜苒滚烫的脸颊。
她似乎极敏感,小脸一歪,贴上楚彻的大手,她的脸蛋蹭着他的手背,最后似乎寻了舒服的姿势,便再不动了。
楚彻瞧着姜苒如此的模样,他的手掌似乎被定住,再也动不了半分。
也罢,随她吧。
女医士很快煎了药回来,楚彻伸手接过,那女医士递上药后,不敢久留连忙退下。
楚彻将姜苒的身子抱起,抱在怀中,他用勺子盛了汤药,想要喂给姜苒。
可她迷糊着,药汁都顺着唇角,流淌入扯开的衣襟。
几番失败后,楚彻丢了勺子,他仰头喝下碗中的药,他瞧着姜苒粉唇,随后俯身吻上。 姜苒再醒来时,只觉得周身粘腻,她身上的中衣似乎换了,但穿的平整,毫无凌乱的迹象。
姜苒只觉得脑袋胀胀的,她一转眸便对上一双熟悉的冷眸。
姜苒明显一愣,她似乎未回过神,她呆看了楚彻许久,忽然忆起,昨日她被楚月华绑至宫中,被强行灌了那药,后来是楚彻赶来,他似乎在望春殿杀了人,抱着她离去,再后来……姜苒便忆不起来了。
楚彻将姜苒的反应尽收眼底,他收了目光,随后从床榻起身,正要离去。
却忽听背后一阵动静,随后腰身被人环住。
姜苒连忙从床榻上爬起,她跪坐在床榻边沿,一把抱住楚彻的窄腰。她的小脑袋贴在他的后背之上,声音有些急:“别走。”
楚彻的步伐一顿,他微微侧眸,看向紧抱住自己的姜苒:“松手。”
姜苒闻言不语,只更紧的环住楚彻。
楚彻停顿了片刻,随后他转过身子,对向姜苒,他垂眸冷着脸色瞧她:“又想求孤什么?”
姜苒闻言咬了咬下唇,随后摇了摇头。
楚彻瞧着姜苒的模样,嗓音中含了一声冷笑,随后他转身而去。
姜苒瞧着楚彻离去的背影,又跌回床榻之上,她紧拥住被子。
他离去的这一个多月,她想了很多。诚然,她不了解楚彻的。对于他,总是上一世的记忆先入为主。
她恨他、畏他、却又不得不讨好他。
可摆在她面前的现实,却是他放了兄长回国。
楚彻那深浓的恨,她早早的便看在眼里。即便她宽衣解带的求他,也从未奢望过,他会这般轻巧的答应。
甚至昨日,姜苒脑海中的记忆愈发清晰,他为了救她,不惜和他敬重多年的姑母闹僵。
他对她,总是出乎意料的。可她对他,却是那般的不公平。
如若此生,他不动中山,那她可否忘掉梦魇般的前世,敞开心扉,留他身边呢?
……
楚彻接连冷了姜苒数日,他虽夜夜宿在临渊阁,却皆和衣而睡,一指头都不曾碰过姜苒。
他不曾动怒,可神色淡漠,瞧过来的眼神,似乎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钟娘服侍姜苒出了浴,随后替姜苒换了干净的中衣,姜苒跪坐在床榻上等楚彻回来,钟娘收拾好后,便安静退下。
临渊阁的大门响了一声,楚彻快步转入内室,他瞧了瞧床榻上的姜苒,随后收了目光,开始兀自宽衣。
姜苒咬了咬下唇:“殿下,不需妾身帮您宽衣吗?”
她话落临渊阁内再次沉静下来,只剩下衣料摩擦的声音,楚彻换下衣服,直入浴房。待他出来,姜苒还同刚才那般等着他。
楚彻步伐一顿,随后坐在床榻边沿,他的语调冷淡:“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