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佳楼内安静下来,只剩下轻微的水声荡漾,二人如此安静,又是如此亲近的场景,若是外人瞧见或许会觉得是郎才女貌、一对相爱的夫妻。
可是周遭的寂静,二人各怀的心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楚彻出了浴,姜苒捧了中衣来,又是亲自替楚彻穿上,随后唤了下人将浴水抬走,她身后浸湿的衣服尚未干,楚彻捏着姜苒的腰肢,感受到她浸湿的衣料,将她在怀中翻过身子。
榻上的烛灯熄了,满地的罗裳凌乱,今夜不知从何时起,姜苒忽变的格外温顺,借着泠泠月光,楚彻眯眼看着姜苒汗湿的小脸,和微潮的美眸,他笑:“怎么不哭了?”
月色将殿内镀了一层朦胧,周遭的空气似乎带了些许温柔,姜苒隐忍着所有的疼痛,她望着楚彻,眸底肿胀,良久她的贝齿放开那已被厮磨出了血迹的唇瓣。
她的声音委屈颤抖,似乎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又似乎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她望着那个恨入骨的男人,开口求道:“燕王……我想见见我父王。”
作者有话要说:古言接档文《侯门艳妾》
北歌再次出现在萧放眼前,是作为醉春楼第一美姬被送入他的帅帐中。
三年前,和安郡主为北征的萧侯爷送行时,一支鼓上舞绝艳京城。
北歌立在高而小的鼓面上,凝望着数步之外慵懒靠在坐榻上的男人,素手轻抬,罗裳慢解,翩翩起舞。
鼓声停,轻纱落,美人翩跹落地,向榻前步步而去。
萧放垂眸瞧着跪在他榻下的北歌,轻慢的捏起她的下巴:“摄政王嫡女和安郡主,真是让本侯大开眼界。”
北歌顺着萧放的动作柔顺抬眸,一双含笑美目摄人勾魂,她慢慢的从地爬上男人身下的坐榻,藕臂环住男人的脖颈,她看着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慢慢俯身贴近。
她的红唇停在男人薄唇前,气息如兰:“侯爷仅仅是大开眼界吗?”
……
身为摄政王唯一的嫡女,北歌自幼众星捧月般长大,却在及笄当日摔入泥潭,懂得了何为世间肮脏。
父亲被陷害至死,摄政王府惨遭灭门,她却只能身困青楼,落得个含恨而终的下场。
大梦初醒,她重回及笄那年,醉春楼内她倚在门畔,望着沿长梯而上的男人。
若想报仇,她唯有依附这个野心勃勃,手握重兵的北侯萧放。
撒娇打滚求收藏~ 月色将殿内镀了一层朦胧,周遭的空气似乎带了些许温柔,姜苒隐忍着所有的疼痛,她望着楚彻,眸底肿胀,良久她的贝齿放开那已被厮磨出了血迹的唇瓣。
她的声音委屈颤抖,似乎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又似乎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她望着那个恨入骨的男人,开口求道:“燕王……我想见见我父王。”
幔帐内的气氛随着她落下的话音冷淡下来,楚彻看着姜苒,眸中原因情.欲燃起的炽热一瞬冷却,他唇边难得笑意亦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眯眸瞧她片刻,语调冰冷:“你如此顺服便是为了这个?”
阴雨遮了月光,待月色再从窗外洒入,唯剩如水凉薄,幔帐深处的情热旖旎顷刻荡然无存。
楚彻甩开姜苒,下了床榻,一路头也不回的出了夕佳楼。
身上的潮热褪去,姜苒只觉得周身寒凉,她下意识抱紧身子,缩入被褥之下。她早该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却还是忍不住开口求他,她捧出了所有的勇气和自尊,终究被他踏在足下,碾压的粉碎。
姜苒只觉得面上冰冷,她抬手触碰,触到一片冷冽的湿漉。
……
自从楚彻那夜去后,已经多日不见身影,他不来姜苒反倒落得清闲。可也同样被这般漫无天日的困在殿中,更莫说见上中山王一面。
这日姜苒刚刚起身,便见殿内的宫人急忙收拾着行李,姜苒蹙眉,她拉住一个平日近身伺候她的小宫婢:“你们在做什么?”
那小宫婢闻言却也只能慌忙垂下头,只道是听燕王吩咐,她说完便从姜苒身前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