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云想容亲热地揽过她的胳膊,“咱们不管他。”
祁潆婼心中一暖,知晓她是怕自己尴尬,特意来照料自己的。
她们刚携手走进殿门,突然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她们身边蹿了过去,祁潆婼眼前一闪,只看到那少女明艳的红色衣角。
祁潆婼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刚才在宫门口肆意策马的飞扬少女,她不由得扯了扯云想容问道:“那是谁啊。”
云想容小声在她耳边说:“是北羌公主,此次晚宴的贵客。”
“这样啊,我长久以来不出门,对这京里发生的新奇事儿都不知晓了。”祁潆婼讪讪道。
“没关系啊,想知晓什么,姐姐说与你听。”云想容拉着她的手款款落了座。
祁潆婼点点头,又看向了那个容颜明丽的少女,只见那个少女正和一个青年男子坐在上首,那少女却还很不老实地摸这看那,被那青年男子说了几句方才老实起来。
“那是北羌太子,是那乐平公主的哥哥。乐平公主可是北羌王唯一的女儿,听说宝贝得紧呢。”云想容又悄悄跟祁潆婼咬耳朵,“他们是来向我朝岁贡的,所以父皇也很重视这次宫宴,毕竟是在外人面前扬我朝国威的。”
“不是说是要给五皇子殿下选妃么?”祁潆婼好奇道。
云想容却突然沉默了。
“怎么了,云姐姐?”祁潆婼奇怪地看向云想容。
“没什么,”云想容复而又笑起来,“这北羌公主此次前来,目的应该也没有那么简单吧。”
“姐姐是说,北羌公主是来和亲的?”祁潆婼立即反应了过来。
“小邈也正巧到了成亲的年纪,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云想容笑着说,“母后此次召集了这么多世家小姐,想必也是不想被这北羌公主比下去吧。母后这个人,好胜心一向很重。”
“皇后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祁潆婼想起了皇后那张娇媚的脸,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不舒服。
“母后...”云想容竟然难得的犹豫了,“我也说不上来,虽然我嫁给殿下了这么多年,但说到底还并不是真正地了解她。”
正说话间,只见贺兰隐在她们对面落了座,直直地朝这边看过来。
祁潆婼心立即“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不知为何,就是不敢去看他那炙热的眼神。
没多大会,皇上和皇后也都来了,连一向喜静的太后也来凑了热闹。
皇后今日穿了正红色撒亮金刻丝凤纹宫装,红色衬得她本就娇媚的长相更柔媚了三分。贺兰归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皇后快二十岁才生下他,今年怎么说也已经四十开外了。可看她这长相,却一点也不像四十开外的人,看起来顶多也就三十出头一样。相较于其他比她还小的嫔妃,都看起来要年轻许多。
祁潆婼不由得又想起了她师父,虽然须发皆白但面目看起来还若青年,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如何才能保养那么好的。
她突然想起她的那本破破烂烂的毒经上似乎记载了一种养颜之道,回头可以去试一下,她可是听闻女子较男子老得更快的...到时候若是贺兰隐嫌弃自己了可怎么办...
这么想着,那个容颜俏丽的少女和她哥哥已经去给皇上行了礼,她的口音显然还很生疏,却胜在珠圆玉润,字字清脆:“北羌乐平公主拓拔咏然,参加大夏皇帝陛下。”
“太子和公主请起,我们两国既然交了通国之好,以后相交往来,自然亲如一国。”皇上说道。
“不知朕那和庆皇妹,在北羌可还好啊?”皇上又问道。
听闻问到了母亲故人,祁潆婼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和庆母妃自然是极好的,父王一向敬重于她。”这次是那北羌太子开了口,“我北羌既已对大夏称臣,两国交好,自然是不分你我。陛下何不将和庆母妃的美事延续下去,让我两朝继续通婚以巩固我国关系?”
“自然是极好的,”皇上笑道,“不知依照太子的意思,要如何才好?”
“上次北羌娶了大夏的女子,为表诚意,这次将我北羌女子嫁到大夏如何?”北羌太子一笑,拉过那乐平公主说道,“这是我妹妹咏然,也是父王唯一的女儿,姿容性情都是我北羌数一数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