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她身侧的少年似乎也发现了她畏冷的模样,环住她纤细腰肢的手不觉又紧了几分,他爱怜地将她拉过来靠在自己胸前,见她还是背对着自己,以为她还在生气,便细心哄劝道:“怎么了,还痛吗?”
说着他的手自然地朝女子身下探去,修长的手指带着温热轻轻划过神秘的幽谷,引得女子又一阵颤栗。
他复而又抱紧她,带着薄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她突出的娇小骨骼:“怎么这般瘦了?”
见她还是不理他,他像小狗一样讨好地将头靠在她的项窝里:“婼儿,我好开心,你终于是我的了。”
他突然有些强硬地扳过她的身子,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都同我这般了还怎么嫁给他人,婼儿,你喜欢的是我,不是他对不对?”
她稍稍平静下来的心又狠狠地疼痛起来,她一脸死寂地看向他,紧紧地绷住脸上的表情竭力让自己不泪崩:“这样你便满意了?”
他一愣,刚才还满是欢愉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满意了就赶快走吧。”她逼自己硬起心肠说。
“走?”他冷笑,手指突然恶意地捏住她胸口的一粒红豆,“你要我走去哪?”
她狠狠地打掉他的手:“该去哪去哪,今日这般,就当我偿还你了。快滚,别影响我成婚。”
他大怒,陡然支起身子撑臂在她头两侧,她被突如其来的凉意侵得发抖,他却像是没看到一般,满眸中尽是无穷无尽的怒火:“你再说一遍?”
她颤颤抖抖地看向他,冷得发乌的玉唇轻轻张启:“我们两清了,从此各不相欠。”
他定定看了她两眼,突又低低地笑了起来,俊美邪气的模样看得祁潆婼眼神一晃。
“好一个各不相欠,我,记住了。”
他猛地掀开被子,不再理会身后雪白颤栗的娇躯,只是自顾自地穿好衣服与靴子站起身来,回头看向她掂着被角瑟瑟发抖的样子冷冷一笑。
他的眼神一转,又看向了被褥上潆乱凄艳的点点落红,眼神轻蔑。
“你不要后悔。”
他只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大步走了出去。
祁潆婼蜷缩起身子,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艾叶和甘草在贺兰隐刚走就匆匆地走了进来,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满床散乱的衣衫和落红还是同时心头一惊。
甘草立即哭了出来:“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这样还怎么嫁给齐王殿下啊。”
祁潆婼擦干净眼泪,忍着满身的酸痛慢慢坐起来,眼神在一瞬间变得锐利:“把这里收拾干净,今天的事,不许有一个字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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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终于真正地来临了,院前的柳树一日日绿了起来,艾叶镇日担心祁潆婼闷坏了身子,便整日催促她去院前晒晒太阳。不过出去了她也是一动不动地愣一个上午,两眼呆呆得像是一个精巧木讷的瓷娃娃。
艾叶和甘草最近愁得夜不能寐,那天她们帮姑娘穿衣时发现她全身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了,一张本就娇小的脸更是瘦得下巴尖尖,只余一双大眼睛整日黯淡着,看起来没有一点活人的生气。
甘草已经偷偷哭过好几回了,她甚至想去求贺兰隐叫他来看看姑娘,却被艾叶阻拦了回来,艾叶狠狠训斥她:“姑娘如此这般煞费苦心就是为了不让他知道,你又在这里添什么乱。”
“我不管,反正我不愿意看见姑娘这般痛苦下去了。”甘草哭得满脸委屈。
艾叶也心里难过,便不再阻止她,可甘草偷偷去了贺兰隐的住处,却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守卫一听是豫平候府来的人便立即让她回去,说殿下最厌恶听到这几个字。
甘草一路哭了回去,却在路上碰见了段文迟,段文迟对她好生劝慰了一番,很是巧妙地探了探她的口风,问她为什么祁潆婼突然决定嫁给了贺兰归。
可惜甘草什么也不知道,段文迟很是失望地什么也没探出来。
祁珩也察觉了女儿的异样,来和女儿谈了好几次,可祁潆婼就是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看上了贺兰归,弄得祁珩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