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遗传妻管严_作者:姜久久(171)

2019-11-01 姜久久

    “没有啊,没有。”两人异口同声,回答得干脆笃定。
    谢怀琛越发觉得有鬼,他抽出胳膊,说:“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阿琛!”褚怀喊他,他憋了这么多天,一直在想怎么告诉谢怀琛陆晚晚的事情。
    最后他和李远之一致决定谁也不说,天天陪他玩玩乐乐,吃吃喝喝,再给他另找个长得好看,性子柔软的女子,他自然就将陆晚晚放下了。
    “还不说?”谢怀琛站在阳光下,眼睛微微眯起,戏谑地笑问他:“你这大河泛滥的嘴这回还挺能把门的啊。”
    褚怀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压低声音说:“是陆晚晚,她和宁蕴……”    褚怀将那天在栖月楼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谢怀琛。
    谢怀琛面容凝重。陆晚晚端庄秀丽, 不会做这种事, 但褚怀和李远之不是那种爱说三道四乱嚼舌根的人。
    “阿琛, 天涯何处无芳草?她陆晚晚也不是临世的天仙, 入世的洛神, 咱们另外找一个。”李远之锲而不舍地要给他看画像。
    谢怀琛颇有些烦躁地将画推开,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里?”褚怀喊道。
    谢怀琛脚下生风, 走得飞快:“去陆家。”
    他要当面问陆晚晚是否有这么一回事,别人说的话他不信,他要听陆晚晚亲口说。
    陆晚晚是绝不会在众人面前为陈柳霜披麻戴孝的, 她称病得厉害,卧床不起。
    前院是男人的天下, 镇国公一去,见褚郁也在,便上赶着斗法去了。
    年轻时,褚郁家住谢夫人家隔壁,两人一同长大,情分甚笃, 当年镇国公和夫人成亲后, 因为褚郁没少吃干醋。
    两人从年轻就凑在一起就斗嘴皮子,到老了还没正经。
    谢夫人瞧着两人头疼, 找了借口便进内院找陆晚晚了。
    陆晚晚躺在床上,听着前院的哀乐婉转,她心情松快。
    谢夫人进来时,见她除了看上去有些虚弱, 倒也还好。
    “听说陈奎死了?”谢夫人握着她的手:“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关了他吗?”
    上午的骄阳从雕花窗棂的镂空处透进来,落在陆晚晚的脸上,绸子一般的青丝顺在脸侧,越发显得肌肤似雪,口含朱丹。
    她也不瞒谢夫人,将岑家和陆家的恩怨告诉她。
    “陈柳霜害死我娘,我是回来找她报仇的。”
    这是她回京的目的。
    谢夫人觉得胸膺处有一团冷气,吸气的时候冰凉冰凉的:“你在陆家的处境如此艰难,竟从没跟我提过!”
    陆晚晚有些诧异:“夫人,我恨陈柳霜,恨陆建章,你不觉得我可怕吗?”
    “你母亲辛苦生你,惨遭毒手,你为她手刃仇人,为何可怕?”谢夫人说道:“年轻的时候我跟你也一个性子,不过你比我聪明,我只会舞刀弄枪。”
    陆晚晚笑:“我也想跟夫人一样,有一身本领呢。”
    “那简单,回头我教你就是。”谢夫人笑得爽朗,她顿了顿,又说:“如今你继母已死,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陆晚晚道:“我舅母还在乡下,我要夺回原本属于岑家的财产,将舅母接到京城,将东西还给她。”
    谢夫人默了一瞬,终究还是问了出来:“你和琛儿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你愿不愿意现在嫁过来,我和国公爷都会帮你报仇。”
    此时,谢怀琛已经到了陆晚晚的窗外,见母亲在内,他一直紧贴墙边,没有出声。陡然听到她问的话,呼吸一紧,胸口猛地跳动。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
    当初问她是否愿意嫁给自己时都没有这么紧张。
    时间慢得仿佛分割成了一丝一缕,轻悠悠地逝去。
    屋子里默了良久,陆晚晚才缓缓开口,她说:“我不愿意。”
    谢怀琛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猝然碎裂,碾落成灰,被风一吹,飘散入风里,再也寻不到。
    整颗心陡然下坠,坠向无间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