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遗传妻管严_作者:姜久久(183)

2019-11-01 姜久久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刘桓谷匍匐在地,痛苦地□□。
    天色发暗,晦涩不明,一场大雨已经在酝酿之中。
    宁蕴靠窗而坐,目光定在谢怀琛远去的背影上。
    他自斟自饮,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一滴酒渍沿着唇角缓缓淌出,他微微抬指,揩了个干干净净。
    唇角漾起的一抹笑,使他的面容看上去有几分阴鸷。
    ————
    春雷乍响,一场泼天大雨蓄势待发,终于在天黑之前落了下来。
    漫天雨丝无情,吹打在谢怀琛身上,他避也未避,一路淌着水,溅起无数水花。
    陆晚晚院外已经挂起灯笼,昏暗的光将雨丝映成一条条晶莹透明的线,自天际泼洒下来,一缕衔着一缕,织成一道帘幕。
    陈嬷嬷在屋里点了香,沉沉香气和春日雨时腾起的雾气交织在一起,逼得人睡眼沉沉。
    陆锦云下午来了长思院,姐妹俩窝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儿话,晚上又一起吃了陈嬷嬷做的桂花凉糕。
    此时眼见雨越下越大,她便留陆锦云一起睡。
    待谢怀琛一路翻墙过院到陆晚晚窗下时,姐妹俩已经收拾妥当,坐在床头倚靠在一起说话。
    纱窗小屋,一灯如豆,火光橘黄,昏暗的灯光将陆晚晚的剪影投映在窗户上。
    谢怀琛站在窗外,恰好靠在她的影子旁,他手轻轻抬起,思虑片刻,终究还是轻轻放下。
    他踏着满地雨水,再度离去。
    陆晚晚抬头盯着桌案上的油灯,灯芯上结了绿豆大小的灯花,正发出噼里啪啦的细碎响声。她起身,拔下头顶的簪子拨弄了几下,灯花落下,火光亮了两分。
    她走到窗前,推窗望去,寂寂黑夜里唯有雨声哗然。雨丝斜飞,莽撞地闯入黑夜中,留下一长串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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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桓谷在栖月楼被谢怀琛胖揍了一顿,因伤势过重,他的同伴先送他去了医馆。
    尚书府听说他受伤,专程派了马车去接他回府。
    他躺在马车里,声嘶力竭地辱骂谢怀琛。
    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达达的声音和他附和。
    忽然,马蹄一顿,车夫发出一声惨叫。
    刘桓谷心烦气躁,骂道:“老子还没死呢?你叫什么?”
    话毕,一只手猛地伸入车内,揪着他的衣襟将他带到车门口。
    他肋骨断了好几根,痛得龇牙咧嘴。陡然对上那双来历不明的眼,他哭喊道:“你是谁?知不知道本少爷是谁?你要做什么?”
    那人眼睛微微眯着,用打量猎物的眼神扫了他一眼。
    他缓缓开口,道:“刘公子,你去了下面,阎王问你因何而死,你记得告诉他,是因为你这张嘴。”
    刘桓谷眼睛瞪得极大,正要开口喊人,那人已抽出腰间的佩剑,剑光带着寒气朝他胸口奔去。
    他连挣扎都来不及,便一命呜呼。
    借着闪电的映照,还能看到他眼大如铜铃。
    那人猛地将剑抽出,鲜血顿时如注,大雨顺着刀刃冲下,血水淌了满地。
    他缓缓抬手,将面巾往下扯了两分,露出那张阴鸷的脸。
    宁蕴目光淡漠地看着刘桓谷的尸体,颇有几分怅惘:“好久没杀人,出剑也没有以前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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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刘尚书儿子遇刺身死的消息传遍京城,很快,又有人告知刘尚书,昨日下午刘桓谷在栖月楼和谢怀琛起了冲突,谢怀琛将刘桓谷暴打了一顿。
    痛失爱子的刘协悲愤交加,当即让家丁抬上刘桓谷的尸体上镇国公府。
    他要为儿子讨一个说法。
    镇国公和谢夫人听说这件事,两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昨日下午小公爷在酒楼打了我的儿,昨天晚上他就遇害了。”刘协哭得涕泗横流:“这件事情你们国公府得给我一个说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