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也从来没有和黎茉夫妻两提过婚事的事情,每天认真地去翰林院当值,每十天休沐一次, 休沐这天则会带着福儿去外面玩一玩, 怕她在家憋坏了。
之所以怕福儿憋坏,是因为现在黎茉没办法时时陪着福儿,新铺子已经装修完毕,生意正式开始,家里人又一次忙碌了起来。
新铺子跟镇上的老铺子一样, 都分为化妆室、美容室、休闲室和游乐室,只不过现在的铺子, 每间都更加宽阔,装修上更是十分上档次,各种器具都是最昂贵的。当然, 收费的价格也跟着昂贵起来,化妆一次五十文,美容一次六十文,零食茶饮也比原来提高了一倍的价格。
和之前老铺子走老百姓平价路线不同,黎茉将京城这里的铺子定位于高档路线,接待的基本上都是有钱人,一个人每次的消费平均在八十文钱左右。
这样的价钱在京城来说,不算贵,但也不算便宜,刚开始很多人并不知道黎茉的手艺,生意不算很好,但是付月冉经常来光顾,并且在大大小小的宴会上有意无意地夸赞,这使得越来越多的夫人小姐们抱着好奇的心态来铺子里试一试,而试过第一次之后,基本上都成了铺子里的常客。
有了付月冉的帮忙,新铺子开业一个月后,生意打破了萧条,变得越来越好,比之前铺子的生意好了一倍不止,相应的,铺子的人手也不够了。
知道黎茉缺人,付月冉让府里惯用的牙婆给黎茉带来了一些人供她挑选,黎茉在里面挑了两个婆子打杂,挑了两个小厮跑腿,另外,还挑了四个长相清秀,家世清白,同时心灵手巧的女子作为徒弟,打算今后教她们美容化妆,等她们出师了之后,就由她们代替她为客人们做美容。
自从挑好了徒弟,黎茉就在每次美容和化妆的时候带着这四个人,让她们在一边观摩学习,等到铺子打烊了之后,再细细跟她们讲解,让她们互相练手来提升技能。
除了这四个人,黎茉还有一个小徒弟,那就是小福儿。
没错,黎茉打算将所有的技艺都教给福儿。
福儿已经十岁,算是个半大的姑娘了,从现在起,该教的都可以教了,除了教她文化知识,她精通的化妆美容也要一一传授给她,就算以后她不用这门手艺来赚钱,但是掌握着女子最为看着的化妆术和美容术,总不是坏事。
小福儿也是个懂事的孩子,黎茉让她学,她就乖乖地跟着后面学,比那四个师姐都认真,不懂的永远是第一个问,永远是最主动尝试的那一个。大概是遗传了黎茉的天赋,小福儿在这方面也颇具天赋,可以说,并不逊于黎茉。
但凡黎茉教的东西,她总能融汇贯通,快速掌握,而且实践起来的效果颇为不俗,以至于小小年纪就能化得一手好妆,让另外四个天赋也不错的师姐们望尘莫及,连黎茉都不得不承认,福儿再练个几年,不比她差。
事实上,并不需要几年,只两年的时间,福儿的技艺就可以与黎茉相提并论了,来铺子里的人都知道老板娘的女儿手艺不俗,一手化妆术和美容术丝毫不逊于其母,要是有时候福儿想要亲自给客人化个妆美个容,那么来的客人都会疯抢着让她化,那场面总是异常热闹。
而随着收的四个徒弟渐渐能够出师,黎茉将化妆美容的任务交给了她们,她自己则退居二线,干起了前台收钱的活儿,俗称掌柜的。
宋大山则负责位于郊外的庄子里花圃的打理以及各种香膏美容品的制作,每天都会在天刚刚亮的时候赶着马车去庄子上,等到傍晚的时候再回来。
这天,宋大山同样的从庄子上回来,只不过眼神时不时看向大门外。
黎茉奇怪,“大山,你看什么呢?”
宋大山微皱着眉,低声道:“咱们铺子门外这几天老有个小姑娘徘徊,好像在看什么,可是又不进来,奇怪得很。”
黎茉伸着头望向门外,果真见一个穿着麻布的大概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正在朝店里面张望,看见黎茉看她,立马移开了目光。
“是不是这个姑娘?”黎茉问。
宋大山点头,“是她,在门外望了有好几天了。”
黎茉思索了片刻,干脆出了铺子,走到这姑娘面前,问道:“姑娘,你是想找什么人么?有什么我们可以帮的上忙的?”
小姑娘没想到里面的人会出来跟她说话,局促了一下,脸也微微泛红,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