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意义上。
思维迟缓,口齿不清。
丧失味觉。
丧失痛觉。
记忆衰退,无法对生活进行自理。
对生活提不起兴趣,自杀,多巴胺被破坏掉,干什么事情都没有愉悦感。
南烟读过第一页,缓了口气,搜了一下脑部手术后遗症。
这下子更是百花齐放,南烟看过第一页,一下子就被噎住了,说什么也看不下再多一页,赶紧将平板关了,自己一个人窝沙发上坐着。
那么点儿零星的困意,也醒了。
手术成功了尚且会有细微的后遗症,要是不成功呢,楚闻舟会……
南烟皱眉,双手抱膝,将额头抵在膝盖上。
想着隔壁的失眠,忽而叹了口气,她都接受不了的,何况当事人了。
但她也知道,这手术大抵,是楚闻舟唯一能再次站起来的希望。
……
楚闻舟这晚逛了一圈,回到房间发现桌子上多了一杯热牛奶。
触手生温,是他出门的时候被放的。
楚闻舟摸出手机。
没有生活助理们的信息。
反而南烟发了一条给他。
南烟:【牛奶我放的,倒时差醒了,早点睡,老板】
楚闻舟扬眉,这不情不愿的语调,确实是她。
也没什么好话,倒像是被吵醒了。
放下手机,楚闻舟看了看牛奶,缓缓拿了起来。
手冰凉,杯子温热,带来些些的热度。
不烫人,正正好。
那可不得是个人精,才能想出这种法子来。
楚闻舟低下头,紧绷的唇角松懈,露出一丝笑意。
隔日南烟从衣柜里扒拉了一套战袍下来。
让赵姨给自己熨了一遍。
用完早餐回房间撸了个妆,贴假睫毛勾眼线,戴了一颗顶部镶钻的海水白珍珠,将准备好的衣服换上,对着镜子瞧了瞧,南烟满意。
小圆在楼下叫自己,南烟应了一声,下楼的时候,车都开了出来,出行的四人,其他三个都好了,就差自己。
南烟从带的行李中拿了一双新鞋,小方跟俏皮,在玄关换了出门。
车已经开出来停在了门口。
一如既往,是楚闻舟喜欢的黑色迈巴赫。
南烟上车,甫一坐下,车内三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南烟摸了摸头发,对这种目光很熟悉,笑容温雅。
“稍微打扮了一下。”
“挺好看的。”楚闻舟目光从头逡巡到尾,淡淡赞了一句。
“那是,人好看嘛。”
南烟半点不客气。
楚闻舟失笑:“也对。”
没和南烟抬杠,看着前方道:“小方,走罢。”
车开起来,旧金山的夏天,阳光炽热,路过海湾,海面上翻出粼粼光斑,金色的细闪耀眼又瞩目。
风景正好。
“这次是楚氏旗下的酒店开业,前年动的工,今年建好,这要开始营业了,我现在毕竟是楚氏的负责人,又恰好在旧金山,酒店开业邀请我去剪彩是正常的。”
南烟挑了挑眉,目光下落,楚闻舟今天可没有为难自己穿正装。
一件灰色带着鸟类抽象花纹的T恤,一条卡其色的裤子,勾勒好身材的同时,也显得很随意休闲,配上一双白色的鞋,和正式场合并不搭边。
仿佛感觉到南烟的视线,楚闻舟转过头来,黝黑的眸子嵌在冷白的肤上,对视的那一瞬间,南烟有点被他良好的皮相秒到。
“怎么了?”
一旦注视外貌,就会觉得男人的声音也低低苏苏的,入耳微痒。
呸呸呸!
这是老板,还是病人,把眼睛从喉结上收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