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扶薇:“……”
沈亦安:“……”
“宴淮你给我正经点。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沈亦安眉头紧锁。
宴淮很快乖乖闭了嘴,清秀白净的五官,嘟着嘴,神色既愤怒又委屈,没好气地说:
“哥,你想想,当年我们一起商讨国家大事,远大前程的时候多么自由,多么美好啊。现在你成了家,整天沉迷美色,而我还是孤家寡人,只能天天在这儿斗蛐蛐。哥,你难道不心痛么?良心就没有不安嘛?啊?嫂子,你不心痛嘛?”
夏扶薇在一旁憋着笑,憋得脸都要红了。
“说那么多,你还不就是想娶媳妇。”
她打趣道。
“以前年少无知,不懂。现在明白了,媳妇还是得有的,没有也不能称之为男人。古话说得好,先成家后立业。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沈亦安隐约的无语在眉梢跳跃,声音压低了,尴尬咳了一声,“行了,这段时间过去我肯定会给你物色的。”
“是吗?那太好了,我要胸大腰细!文文弱弱看起来很好欺负的那种!”
夏扶薇:“宴淮你快把我笑死了。”
“怎么了?这是我的正常诉求而已……”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就是想娶媳妇了嘛。不过肯定不可能是祁宁他妹妹。娶他妹妹,你怕不是想死。”
宴淮挠了挠头,“哈?什么意思?他妹是母老虎?”
夏扶薇摇了摇头,“不是。是祁宁那个妹妹啊,不能嫁给别人。如果嫁给别人的话,祁宁就要生气的。”
宴淮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天!”
他急躁地走来走去,然后贼兮兮地回头问:“你确定?这可是个大猛料啊!我很可能忍不住今晚就会说出去。”
“不……不行。”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万一我说出去,祁宁那个家伙炸了怎么办。”
夏扶薇看出来了,宴淮是个缺神经的人,一定要按住才行。
“你当然不能往外说。现在什么都还未有定数。你把祁宁惹毛了,倒霉的是你们俩。”
“那现在呢,就这么憋着?”
“不去想就好了。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
夏扶薇耸耸肩。
“搅和进大局就不是家事了。你不知道那小子一肚子坏水,害得我和我哥风评都很差,他自己倒是一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样子。呵,这件事要是说出去,他到时候风评也会变差。他不爽,我就爽了。”
“噗。”
夏扶薇被宴淮那副样子逗得直乐。
————
十年前。安府。
夜黑风紧,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原本一片安静祥和的宅院,如今已变成了腥浓的血泊火海。火声,哭喊声,哀嚎声,都被裹挟在呼啸的风里。
而在这片嘈杂混乱之中,有一个小女孩孤独无措地瑟缩在破败的墙角,清盈盈的大眼睛里全是茫然和害怕。
那时候的安安只有八岁。
八岁,还是很多事情都不懂,也无法接受的年纪。
她本来想找父母亲,可惜谁都没有找到。
父亲……母亲……熟悉的人一个都找不到了……能看到的都是陌生的人,放火杀人砸东西……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他向她走了过去。
她至今仍记得那天晚上,那个人穿过混乱向自己走来的场景。
男人一身白衣,身姿秀芹,气质出尘,更是生得一副好皮相,使得那张脸有着足以动人心魄的美丽。
只是这种美丽下所隐藏的,是让女孩儿害怕的莫名压迫感。
“你是安良弼的女儿”
男人在女孩儿面前蹲下来,眸子清冷得就像潮汐边的月光。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女孩的小下巴,这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