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马”在见到江采苓之后,立刻变得无比温顺,像是一个听话的小猫站停在江采苓的身边。江采苓唇边扬起笑意,温柔地抚摸着马头。
她刚才的话并非全部都是假的,她的确跟随昭弘帝学过马术,而且还专门研制一种香料能让远处的马儿跑到自己的身边。她刚才没有直接使用这种香料是担心这个老板以多欺少,真要追查起来她的身份就不妙了,于是借用疯马的言论,让老板相信这匹马是疯的。
老板在地上痛得直打滚,这件事情的真真假假已经显而易见了。
人群中再次炸开了锅,刚才帮着老板说话的人已经开始了站在江采苓的一边,“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偷的马,枉我们刚才还相信你!”
“可不是怎么的,我看你这家根本就是一个黑店!”
马儿也回来了,江采苓无意多和老板说些什么,骑马就准备离去,可是谁知道老板却不依不饶地将伙计们叫出来,生生地拦下江采苓,说道,“你的马把我的腿弄伤了,而且还将我的茶杯茶壶都撞碎了,必须要赔我二十两银子的医药费!”
在南安城中,二十两两银子足以够一大家子的人一年的开销了,江采苓冷眼看去只见到那些茶杯器具都是质量很差的货物,根本不值得花费那么多的钱。
三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抄着家伙站在面前,而老板则露出了本来的嘴脸,一副山寨大王的模样地指挥着伙计对付江采苓。
江采苓眉头一皱,面对这样的赖皮的人若是她怕麻烦而给了他二十两,那么这个黑心老板自然觉得这样的方法来钱快,会继续用这种方法迫害下一个人。
正义可能会迟到,永远都不会缺席。这句话对于像老板这种恶人来说就是被饶恕的通行证,江采苓高坐在马背上面,抬手用马鞭挥在了老板的右边膝盖上。
只听到嘎嘣一声,这双腿算是彻底废了。
“这一两银子是给你的医药费和赔偿。”江采苓扔在老板怀中一锭银子,之后扫了一眼挡在她面前的三个人,冷冷开口:“要是你们几个不想和你们老板一个下场就立刻给我滚开!”
三个伙计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选择了退让。
在众人的叫好声中,江采苓飞奔回来到了南安城中。
因为在茶楼耽误了很长时间,即使江采苓快马加鞭,过了城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天空已经布满了星辰。
刚刚过了城门,就看到鹤风正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见到江采苓回来,立刻上前说道:“姑娘,吴晓瑶来了!”
“吴晓瑶?”她不是应该准备大婚吗,怎么有时间来侯府?
“她不是自己一个人来了,还带着皇后身边的嬷嬷,说是来劝姑娘和十殿下之间矛盾的。”
“你们怎么说的?”
“我们说姑娘伤心欲绝,恐怕不能见客。然而那个嬷嬷却带着皇后的令牌,不得不见。阿潇此时正在抵挡着,不过那个嬷嬷来势汹汹,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
“我知道了。”江采苓神色一凛,低声对鹤风说了一些话,鹤风紧张的眸色淡定下来,笑着回道:“好。”
……
与此同时,侯府绣楼。
装修淡雅的房间中,鹅黄色的床幔紧紧地遮住了床榻,隔着里屋和外屋的珠帘和薄纱形成朦胧的感觉,让人根本不看清里间的情况。
吴晓瑶高声说道:“十皇妃,见此令牌如见皇后娘娘亲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后娘娘若是亲临,可会让一个病重的老臣之女下榻面见?”说话的是王秋芸身边的许妈妈,年过半百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即使面对宫中刻薄的老嬷嬷也没有丝毫逊色和胆怯。
吴晓瑶冷声道,“你这老奴,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速速退下!”
许妈妈丝毫没有退让,依旧堵在门口,朗声道:“我们侯爷是一品诸侯,这里也是一品侯府,除了陛下之外不得任何人乱闯,如有乱闯者死,吴小姐作为皇后娘娘未来的儿媳,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吴晓瑶被怼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老嬷嬷此时站前一步,开口说道:“老奴是奉皇后懿旨来帮助十皇子妃娘娘处理和十皇子只见的矛盾的,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理应维护皇家尊严。如今十皇子和十皇子妃之间的矛盾已经成为了全城百姓的谈资,实在不妥。更何况,皇后娘娘更是十皇子的母后,儿子与儿媳的问题娘娘当然会记挂着,大家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说是乱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