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显眼的就是坐在一旁拄着根拐杖看起来年事已高但仍旧精神矍铄气势恢宏的老爷子。
从他眉宇间与傅钰的相似之处可以判断出来他应该就是傅钰的亲爷爷,傅家的当今家主傅镇桥。
而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一大群人估计就是傅钰的亲人了,只是这些亲人,如此不顾亲人还昏迷不醒吵吵闹闹,可见一斑。
“爸,”说话的是一个盘着长发眉宇间很是傲慢的美妇,“这医生啊都对子珏的伤束手无策,我看啊子珏估计是救不好了,您是不是也应该重新决定一下傅家的少主职位了。”
重症监护室里面的人还昏迷不醒,外面的他的所谓的亲人就开始谋算起了他的位子。
“是啊,爸,美凤说的对啊,”美妇人旁边的中年男子也附和道,“本来大哥与家里断绝关系,远赴米国,那他的孩子也不应该有继承权啊,而且他还是一个残疾,我本来就不同意让这样的人成为少主,现在好了,他现在生死未卜,您也应该考虑一下子英了。”
中年男人虽然带着一副眼镜,但给人的感觉并不是温文尔雅的感觉,反而有点不伦不类。
“哎呦,二哥二嫂,你们这话可就不对了啊,”这时说话的是稍年轻一点的美妇人,长相美艳,身材火辣,上身穿着的确良材质的白色衬衫,下身穿着时下最时髦的灰蓝色的确凉材质的长裙,在满眼都是军绿色的世界里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子珏是长房长子,他成为少主也算名正言顺,可是子英只是在小辈中排名第三,这论长幼,怎么也应该是我们家子豪啊。”
“你们家子豪,就那个整天吊儿郎当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我呸,把傅家交到他手上是嫌咱家败的还不够快是吧。”
“二嫂,你这话太难听了吧,总比你那个总是在外面拈花惹草,三天两头因为流氓罪进公安局的花花公子强吧。”
“还有你,你老婆被人欺负你就只会装木头人是吧,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废物。”
女人骂骂咧咧的使劲拧了一下男人的耳朵,而男人敢怒不敢言,显然是很畏惧女人。
“弟妹,这三弟被你管成这样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娶回来你这么个母老虎。”
“我母老虎,二嫂,你在说你自己吧。”
眼看着两个女人又要在医院里吵起来,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行了,别吵了,没看爸都被你们吵的头疼了吗,”站在老人身边的是一个与老人有些相似的看起来温柔似水的婉约女子,她看到老人揉了一下眉头,嗔怒的制止了两个女人,而她身边站着一个儒雅的男子。
“哼,小妹,装什么好人呢,现在想起来要孝顺爸了啊。”美艳女人讽刺地看着她,“说起来我们这里最想子珏死的应该是你吧,毕竟小时候子珏可是一不小心让你流产了呢。”
“就是,小妹,不会这一次子珏出事,就是你捣的鬼吧。”傲慢女人一改之前与美艳女人吵的如火如荼,反而同仇敌忾起来共同对付起了温婉女人。
“大嫂,二嫂,你们不就是怕我回来同你们争家产吗,至于这么污蔑我吗,子珏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儿子,怎么会在意以前那些小事呢。”
“切,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美艳女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假好人了,鉴于她以前被她坑过,她懒得再跟她吵下去,拉着一声不吭的男人去了另一边。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少了一个,这戏也散了。
“我说,我脚都站累了,我们究竟还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啊,难道还真有什么神医能把子珏从奈何桥上救回来不成。”傲慢女人抱怨道,唯一的座位就是老人坐的排椅,但她畏惧老人,不敢去坐。
就在这时,等候区的大门被推开,走在最前面的是背着医药箱眉目清冷身形纤细却气势不凡的女孩,身后是一看起来仙风道骨但眼里却有着焦急担忧的老人。
“小丫头,你来这里做什么,这可不是你来玩的地方,赶紧出去,还有那老头,你不会就是什么神医吧。”傲慢女人以一种目中无人的样子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