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没意思。”阿芷刚才的招数，只是临场发挥，没想到，竟然能达到那样的效果。
阿琛不再作答。
这时候，船行驶得，比刚才快了许多。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看到前方传来的光亮。
靠近那光亮，阿芷才知道，这地下城，简直比地上的集市还要热闹！
两侧都是店铺，摆着各种阿芷叫不上名字的货品，看得出，有些是兵器，有些是药品，有些是香料。
阿琛现在阿芷的身后，看得出，阿芷好像都快要忘记此行的目的了。
直到船在其中一个店铺前停了下来，阿芷才意识到，这里，是可能能帮她找到答案的地方。
阿琛还没来得及开口，阿芷便利落地跳上了岸，而后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头，冲阿琛伸出手掌。
阿琛愣了一下，这动作，和上船的时候，他给出的，一模一样，这丫头，还真是……
阿芷也执意不将手掌缩回去，那眼神，好像在问：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能怕我的手不成？
阿琛将脑袋微微一侧，目光瞥了一眼身子右侧的方向，又迅速扭回来，看向阿芷，佯作不情愿地将手掌，放在了阿芷的掌心。
很少有人像阿芷一样，不太在意阿琛和他的父亲是否是权臣，甚至是被许多人称为佞臣的人，她只知道，他待她，是有几分坦诚的，这似乎就是阿芷的交友之道。
二人先后走进那间铺子。
突然，迎面飞来一把剪刀。
阿芷和阿琛纷纷侧头，剪刀正正插在他们背后的那根木头柱子上！
阿芷有些不解，看向剪刀飞来的方向，坐着一个瘦枯的老头儿，正在鼓捣着身前的瓷罐，像是在杵药。
老头的目光在瓷罐和阿芷之间，来回切换。
阿芷觉得他有点贼眉鼠眼的。
就这样持续了一会儿，老头开口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上不少，不难听，这倒是出乎阿芷的意料。
只听老头儿说，“可真是不仗义，成亲了也不请我喝杯喜酒，还来这里做什么，哼！”
阿芷听到这句，突然笑了。
不光是老头儿，连阿琛都不太明白她为何要笑。
阿芷努力忍住笑意，摇了摇头，表示不能说。
“说吧，没关系。”阿琛也是有些好奇，不知道阿芷的脑袋里，又生出了什么奇怪的想法。
“确定要听吗？”阿芷的目光，看了一下阿琛，又打量了一眼老头儿。
老头儿也停下了手里杵药的动作，看着阿芷。
阿芷见状，便答应了，“好吧，我觉得呀，你呀，像是他的小媳妇儿！”
听到阿芷的话，阿琛先是一怔，继而哈哈笑起来，“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当初这样说，你还不承认。”
老头儿有些恼羞成怒，“哼，果然是夫妻，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不积口德！”
阿芷见老头儿手下杵药的动作，更快了。
“呦，我看看，还生气了？”阿琛走近老头儿，来到他的身侧，微微俯身，捏了捏老头儿的脸……
阿芷的笑声，比刚才，更加大了。 老头儿一把将阿琛的手推搡开，眼睛瞪圆道“你若是没有有求于我，再考虑这般放肆。”
阿琛勾唇浅笑，他知道，眼前的老头儿是个表面看上去粗糙，实则心思细腻之人，他显然已经看出了阿琛的来意。
阿芷一屁股在靠近门边的椅子上坐下，似乎等待着老头儿说出什么惊天的秘密来。
老头儿见阿琛规矩了不少，便微微抬眸，瞥了一眼阿琛，“说吧，为何而来？”
“你近日，可有给什么人了一种……可在黑暗中致人迷幻的药物？”
阿芷注意到，老头儿听到阿琛问这句话时，手下的动作，微微一滞。
“知道得还挺多，不过，可惜，不是从我这里售出的。”老头儿说着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