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心说,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暗卫?!
来无影去无踪,要不是她怀疑在梅县时黑鹰留下的话,也不会知道宗阙竟然派人暗中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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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用饭的时辰,姜大宝从娇儿母女的马车方向回来。此刻,他激动的红着脸,春风拂面的好似当了一回新郎官。
路上,遇到了散步的姜黎。
姜大宝先是面露尴尬,转瞬便轻咳了咳,道:“大晚上的早点回车里休息,明早还要赶路,耽搁了这一会儿功夫,可是让爹焦急。”
他不敢看姜黎的眼睛。
说来也奇怪,姜大宝从前就觉得他这个女儿不简单,说难听点,比起王氏,他觉得姜黎这个闺女更难对付。但是姜黎与王广关系好,以前他说不了什么,现在嘛,姜大宝嘿嘿一笑。
姜黎笑了笑,眼睛望着远处的青山倒影,轻声道:“爹,你喜欢那个叫娇儿的少女?”
月光下,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被女儿戳穿心思,姜大宝别提多不高兴了。
他甩袖,心情不好道:“你少管点闲事,不如考虑考虑自己以后怎么过。你可知过了年,你就十八了!每每爹和同僚谈起家中你这个老姑娘,爹就老脸躁红!”
姜黎被他这么说了一通,脸不红心不跳的,也不觉得羞愧。
她自顾道:“看来爹是十分高兴了。娇儿身轻体柔,性子也软,想来十分合爹的胃口。”
“哼!莫名其妙!”
姜大宝不欲理她,甩袖走开。
姜黎转过身,看了眼他爹的背影。
她叹息,摇了摇头。
翌日一早。
刘氏醒来后,发现枕边没了自家的夫君,她不知为何,眼皮一直在跳,于是披了件衣裳下了马车。清晨里,醒来的人寥寥无几,在一片寂静中,刘氏忽然听见隔壁的草垛里,有低低哑哑的男女之声传出。
好奇之下,她走了过去,扒开草垛往里一看。
“啊!!!!”
草席之上,一男一女白花花的身子交缠在一起。其中一人刘氏极为熟悉,正是她的相公,白日里那个姓任的中年人!
姜黎心情舒适的由小桃扶着下了马车,今儿一大早可太热闹了。整个商队的人都被刘氏那一声声尖叫和唾骂给惊醒了。
她一靠近,就被王氏给捂住了眼睛。
王氏解气道:“我儿别看,省的脏了眼睛。”
说着王氏还冷眼瞧向姜大宝。
旁边,姜大宝无地自容,双眼血红都要泣血了似的。
他嘴里还骂道:“贱妇!不知羞耻!”
他都答应要纳她为妾了,她还不知廉耻的和别人苟合!
被人群围住的,是衣裳凌乱的娇儿和任姓中年男子,刘氏还跟发疯了似的,疯狂的用指甲挠,把自己丈夫的脸上抓出好几道血印。
尤其是当刘氏和众人看到,那铺在草席上的衣裳里,有一处可疑的血迹。
这下子,众人恍然大悟。
姜大宝羞愧,钻进马车里不肯出来了。
娇儿她娘昏昏迷迷的醒来,下了车,听见别人议论,她白着脸跑过去,扒开人群一看,当即眼白一翻,晕死了过去。晕前,她嘴里喊着:“完了完了……”
刘氏疯狂道:“这俩骗子!我要报官!”
最后,娇儿和她娘被刘氏命人绑了起来,可奇怪的是,她的夫君竟然和她吵了起来。
“你个妒妇,我就是纳个妾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虽是这样说着,他却暗自让人去查,昨晚到底是谁陷害他!让他当众出丑!
他也知道最大的嫌弃就是姜家,可凡事都讲证据。
对方做事滴水不露,昨夜给他和娇儿灌了药后,证据都被销毁干净,这明显是被人摆了一道。
刘氏冷静下来后就想明白了,她特意去了姜家的马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