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番马屁拍的,令得姜黎多看了她几眼。
萧晴举杯,笑道:“我敬先生一杯。”
“不敢,公主大驾光临,是民女该敬您一杯。”
萧晴很是爽朗的喝尽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她抬头笑道:“先生,今日我来找你,会否唐突了?”顿了顿,萧晴苦恼道:“只是我来京这么多日,听闻了一些先生与太子的事。我太好奇了,太子既喜欢你,为何不给你名份?”
姜黎:“……”
她端酒的手一顿,抬头缓缓的看向萧晴。
萧晴莞尔,起身绕过案几,微微笑着道:“先生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并无恶意。你该知道我此番进京,都是我父王的意思,他将我献给大夏的太子,我在他手里,就如物件一样,毫无自由和思想。”
慢慢的,萧晴走到了窗子前,她仰着头,眼神凄迷的望着远空。
这时,恰好空中几只大雁往南飞去,萧晴眼神亮了亮,很快就黯淡下去。
她转身,复又靠近姜黎,双手按着桌面,盯着她缓缓道:“先生,这般看着我,是恨不得要我这个碍眼的人立刻在殿下身边消失?”
姜黎忽的一笑,淡淡道:“公主说笑了,太子为人沉稳,思家思国,未来堪为明君,您有什么可担心的?”
闻言,萧晴盯了她一会儿。
萧晴直起身,无趣的撇嘴,道:“先生与旁的女子真是不同,我这么激你,你便不生气。”她的手覆到腰间。
姜黎瞥了眼萧晴腰上的皮鞭,那鞭子有两指粗细,上面嵌着铁片,这要是抽在人身上,怕是血肉都要迸溅出来。
萧晴察觉到她的目光,特意抚摸了两下鞭子:“这鞭子,是我十二岁那年父王送我的,谁要是忤逆我,我便用鞭子抽他。”
姜黎干笑两声,手指摩挲着杯沿,道:“那公主的父王还真是疼爱您。”
“那是自然。”萧晴傲气的扬了扬眉。
姜黎收回目光。
这女子看着年龄不大,性格张扬,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萧晴这次找到她,也并非全然是来警告她的,而且听萧晴的意思,她与宗阙也没什么交情,来京都和亲都是南疆王的意思。
这倒让姜黎有些看不明白这位公主殿下了。
萧晴前脚刚走,后脚宗阙就回来了。
庄子外面,萧晴站在墙后,看着宗阙进了庄子,她身后的来使道:“公主,看来传闻所言都是属实,这大夏的太子殿下已经被这个姓姜的中原女人给迷惑住了。”
“迷惑?”萧晴勾唇笑了笑。
她敛眸,自顾道:“这位太子殿下,当真是十分喜欢她了。”
来使诧异的看向她。
此时,萧晴的表情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意味深长的盯着庄子门口,细长明亮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来使提醒:“公主,不可乱来。”
萧晴走了两步忽的转过身,警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父王派你来是盯着我的。”
来使嘟囔了两下嘴,终是垂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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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里,宗阙一来,便入了里屋的榻间,闭目凝神。不多时,一双微凉的手指贴上了他的太阳穴处轻轻的揉搓,宗阙唇角勾起,闭着眼享受。
过了一会儿,那双手移走了。
宗阙睁开眼,侧着头看她。
姜黎手臂搭在他的肩上,贴近他,软声细语:“阿阙,你这两日好忙,已好久没为我抚琴。”她心里委屈,整个人如藤蔓一般缠在他身上。
宗阙看她一眼,心说这两日却是忙着南疆来使的事,于是启唇:“取琴来。”
他这话是对着外面的婢女说的。
不一会儿,就有两名婢女抬着琴进屋。当着外人,宗阙拖着她的腰,低头看向腻在他怀里的姜黎,道:“下去。”奇怪的是,原本想要听琴的是她,可是此刻,姜黎却不想了,她挥退了屋内的婢女,手臂环绕住宗阙的颈,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强烈的心跳声,姜黎魅惑道:“夫君颜好,我想做点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