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村里,村民们自动远离两人,偷鸡摸狗的二流子,呸,谁沾上他们,谁倒霉。
两人到小卖铺,“老板,买两毛钱瓜子!”楚尘拍着桌子说道。
“不赊欠。”李正拿起鸡毛掸子,戒备看着两人,害怕他们纠缠不休,抢东西。华村四大混混,偷鸡摸狗,做尽坏事,赵毛、张涵刚从牢里放出来,现在可好了,四个二流子凑到一起,不知道能干出什么坏事。
“没钱就滚,别在这里碍眼。”王秋丽远远看见两人,赶紧抱起孩子回到自家小店,害怕自己男人被两个混混坑了。这些混混经常用十块、二十块□□糊弄人,他们家里穷的饭都吃不起,哪里有钱买零食。
“李正,”黄锐恨铁不成钢指着李正,“是男人,就好好教训这个婆娘,怎么跟哥说话呢!”黄锐拿出一张一百的,啪一声放在桌子上,“看清楚了没,钱,一百的!”
“不是偷的,就是抢的。”王秋丽才不相信他们能挣到钱,村里只要丢钱,准是这几个人做的,她亮开嗓门,大声喊叫,“谁家丢钱了。”
村民们闻讯围上来,厌恶看着两人,做好揍他们的准备。黄嫂子、楚嫂子还问他们借钱买种子,这两个二流子身上有钱,骗鬼呢!
各家媳妇回去查看自家有没有丢钱,一查看,只丢了几块钱,一百块钱不是他们丢的。
楚尘拿出医院开的单子给他们看,“看见没有,我们到医院卖血,给了三百块钱。”楚尘斜靠在桌子上,拍着黄锐的手,示意他别说话。
黄锐也知道财不能外露,当心被贼人惦记,“咋滴了,卖血还犯法呢!”
医生写的字就像鬼画符,村民们也看不懂,二流子手中有医院开的小本子。“怎么和我们卖血证不一样?”
“私立医院,比你们贵一百。”楚尘扯开口袋,催促李正快点给他抓两把瓜子,九八年,农村一毛钱一把瓜子。
黄锐也紧跟着扯开衣兜,李正的手抖了又抖,真正到黄锐衣兜没有多少瓜子。李正抓第二把瓜子的时候,黄锐在立正抖之前,拿着他的手,抠出瓜子,放在自己的衣兜里。“快找钱。”
“你以前还欠我们三十块钱六毛钱,现在有钱了,给上。”王秋丽找了六十九块钱给他。
“不对,还少两毛钱。”黄锐伸手准备再抓两把瓜子,三十块六毛钱加上刚刚买两毛钱瓜子,应该是三十块零八毛。
“楚尘两毛钱瓜子算在你头上。”王秋丽脑子一转,二流子有三百块钱,赶紧推销自家的东西,能多赚一点钱。
黄锐的钱留他娶媳妇呢,平时除了买两把瓜子吃,都要存起来娶媳妇,他要抱着媳妇睡觉,他已经三十二了,还生孩子了。
“拿一包盐。”楚尘喊道,拿出一张一百的。
“好咧!”李正拽着钱,你倒是给我啊。
楚尘不舍的松开钱,没办法,家里没有盐。他委屈看着黄锐,“你钱打开了,你就帮哥垫一下呗,哥钱打开了,就不是一百了。”
“不行。”黄锐果断拒绝,钱和狐朋狗友做选择,当然钱最重要。“给我拿两袋小雨点。”
两袋小雨点两毛钱,最后让楚尘付钱,两人嘎巴嘎巴磕着瓜子,走路没有正形,从对方衣兜里掏瓜子,各自品味对方地瓜子,得出一个结论,还是对方的瓜子最好吃。
到了楚家,楚尘喊黄锐进来,他打开盐袋子,盐被他倒进盐罐子里,留了一半盐,“给你,你拿回家吃。”
“阿尘!”黄锐不好意思挠头,留下一袋小雨点,拿起盐袋子往外走,虽然感动,便宜还是要占的。
家中没人,楚尘走进破旧的瓦房里,躺在床上,仔细整理原主的记忆。
原主是四大二流子之一,楚父在原主很小的时候去世,得了很严重的病,到县里医院检查,查不出原因,一直用药养着,家中的钱被被楚父吃药吃完了,问亲戚借钱,欠了一屁股债,楚父还是死了,留下孤儿寡母三人。
楚父死后,楚母没有改嫁,扶养一双儿女,女儿、儿子双双小学没念完,辍学。楚母嫁给楚父的时候,土地分完了,楚家靠着楚父一个人的土地生活,只有三亩地,一年的收成,只够一家人日常生活开销。楚母整日在田地里干活,没时间关心原主,原主开始和一些不学好的混混在一起,学了一身坏毛病,原主名声坏了,家中还欠亲戚医药费,没有女孩愿意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