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两朵金花爬下床,揉了揉眼睛跑到院子里找奶奶。“奶奶,什么是谦虚?”
她们不懂,这个词好像很深奥。
楚村长还没有松口气,被两孩子的话吓得心肝颤抖。
楚母从两朵金花口中了解到事情缘由,老头子真是的,心里已经承认她漂亮,还死鸭子嘴硬心软,嘴上诋毁她。“谦虚就是让你们说大实话。”
“哦!”两朵金花点头明白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楚村长一口气没上来,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自从他打了小儿子之后,平静的生活不复存在,日子一天比一天刺激,真是造孽啊。
地耕好了,田地里放满了水,等着过几天就可以栽水稻了。
麦子也晒好了,要拉到县里交公粮。楚村长逼着自己忙起来,不再去管家里的妖魔鬼怪。
楚尘一直在家里做衣服,等到他走出门时,村民们看着他的眼光特别奇怪。
村民们摇了摇头,他们中了三朵金花的毒,现在看到楚尘,把楚尘脸自动换成楚母的脸。不仅不觉得楚尘阴柔漂亮,反而觉得一言难尽。
“尘哥,志强走了你才舍得出门,不会是输不起吧!”大田带头嘲讽道,一个小伙子长着一个老太太的树皮脸,大田不厚道笑了。
楚尘这才想起来志强昨天走了,芳华也被李母接回家里。两人的婚事订在冬天大年初三,志强会请一个星期的假回家结婚。
“不服气的我们两个比试一下。”楚尘亮出肌肉,他刻苦锻炼,总算练出一身肌肉。
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饱满的肌肉,大田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开玩笑的,尘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大金鄙夷地看着大田,“尘哥,我要结婚了。”
他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太清楚了王华美为什么要嫁给自己,但是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尘哥说得对,喜欢了就要争取。他现在配不上王华美,但是他会努力追上王华美的脚步,终有一天他会成为王华美身前的男人。
“恭喜,到时候一定去喝喜酒。”楚尘带着大金坐在河边。
“必须来和喜酒。”大金心里藏着太多的话,不吐不快。
楚尘静静听着大金的话,自己不后悔就行,旁人不能替他决定他的未来。
……
“刘忠良,你的包裹。”吴马克把一个大包裹扔到马厩里。
这个人民的叛徒身份不简单,每年都有人给他寄包裹,而且包裹次次能到他手里。有了这个认知,吴马克也不敢过分为难刘忠良。
“麻烦你了,老吴。”刘忠良躬着腰,怀里抱着干草往马厩里走去,他的任务是喂马,处理马的粪便,人死了没事,马不能死。
“好好干活,我先走了。”吴马克还有事做,没时间给他啰嗦。
他从包裹里扣了不少好东西,有肉票还有面票,还有一些零散的钱。
去买一瓶老白干,在弄一叠花生,唱着一些小曲看着这些犯人干活。
刘忠良没有看包裹,来回抱草料喂马,被他们看到自己偷懒可就惨了。
等到喂完所有的马匹,把马厩清扫干净,他才抱着包裹到低矮的草棚子里。四个月前女儿来信说又怀孕了,女儿才二十六岁,已经生了四个孩子了,身体怎么受得了。
女儿信上说女婿事事顺着女儿,不让女儿干家务活。女婿如果真的疼爱女儿,就不会让女儿刚出了月子,就让女儿怀上,大概女婿一直嫌弃女儿生的是丫头,没有给他生儿子吧。
其实这个女婿人也不错,连续七年,每年都给他寄东西。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七年,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女儿找个依靠也好。前妻和他华清界限,只有女儿没有嫌弃他,受他连累下乡吃苦。
刘忠良只要一闭上眼睛,心里挂念着女儿,远隔千里,不知道女儿是不是真的如信上说的那样好。
刘忠良见四周无人,他打开包裹。又是一件崭新的棉袄,每年给他寄一件,老伙伴们羡慕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