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和隐在禁地里呆了三天才采到百早暮的果实,一共五颗,够用了。虽说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是他的病情又加重了着实让他高兴不起来,他简直就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向全世界宣告:年轻人就是要勇于挑战生命的极限!
君和隐才潜出禁地便病倒了,都说医者不自医,他也只好认命。
原本他是沿着来时的路走的,可是走着走着就出问题了,他…不小心迷路了。头渐渐变得昏沉,视线也变得模糊,但是他还是勉强打起精神去找正确的道路。也亏得他运气好,天刚亮他便站在了来时的那条道路上。然而出去后还没来得及高兴他便栽倒在了路上,果然指望这个破身体真的只有失望一说,奈何他还不能换!
君和隐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竹屋内,屋里的陈设朴素典雅,不过却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直觉告诉他他以前来过这里甚至在这住了不久的时间,但事实上他真的真的没有来过此处,这个处处透着怪异感觉的地方。
也许是原身熟悉的地方也不一定,毕竟原身的记忆多少对他有点影响。
正当君和隐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人影推门进了来。君和隐定睛一看,正是那日他在肃宁皇宫偷看到的那位贵人,至于叫什么他便不清楚了,而且他怎么在这里,而且明显是他救了他。君和隐眸子微微眯起,望着迎面走来的人。
“先生醒了,先吃药吧。”临浠走了过来温声说道。他出了肃宁皇宫后便接着游历,不曾想半路竟然救下了救了肃宁长公主的医士。
“多谢阁下相救。”君和隐回以一笑,伸手接过了临浠手中的药碗,闻了闻,然后一饮而尽。“麻烦阁下了,不知阁下名姓?”
君和隐虽然见过这位贵人,但是也不会傻到去跟人说:嗨哥们,我见过你!这怎么听怎么傻气!况且防人之心不可无,在他眼里一切陌生人都有可能威胁到他,更何况莫名出现在昭延禁地附近的这位贵人。
“在下浠。”临浠温和一笑,“其实在下在肃宁的皇宫中见过先生,只不过先生貌似并不认得在下。”
“原来如此,不知长公主可曾好些?在下因为有事没能等到长公主醒来便走了,倒是不知了之后的情况。”君和隐露出歉疚的表情,心里却是在诽腹,几天前萧茗池还派人抢了他的东西,怎么会不好。
“长公主已无大碍。她醒后不久在下也离开了肃宁皇宫,具体的也不大清楚了。”临浠轻轻摇了摇头。“在下听说先生游历各国行医者仁心,不知在下能否也与先生一道?在下浅薄,也喜好游历各处,自当增长见识。且在下十分敬佩先生,若能够与先生成为朋友也是在下之幸。”
“这…阁下不必如此,随意便可。”君和隐笑了笑。虽然本来还是陌生人的两人突然结伴而行怎么看怎么有猫腻,总不会是他的魅力太大了吧!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现在他也没有什么需要防备别人的事做,这浠也没有什么恶意,所以他无所谓了,反正一路有人陪着也省得无聊。况且这人怎么看都不简单,谁会没事往禁地跑啊,彼此心照不宣,多留个心眼便是。
“你可知这里是哪里?”君和隐打量了屋内一遍后问道。
“不知。”临浠摇了摇头,“当时我就了夏先生后走了不远便见到此处屋子,那是夏先生病的着实厉害,所以便带着夏先生来了这里,不成想此处是个空屋,也乐享其成。恕浠无礼问一句,夏先生怎么突然昏倒在山上还病成这样?”
君和隐闻言笑了开来,道:“此事说来话长,在下不过是去采个药,没成想染了风寒,可是当时不容我休息,倒是没想到将自己拖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君和隐只想感叹一句,这数日以来他已经被救了两次了,想当初都是他救别人,如今这反差……说到底还是他太弱了……
君和隐挑着能说的说了,他对对面的人还是挺有好感的,温文尔雅,除了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昭延禁地附近还救了他之外,一切好说。
“夏先生虽然对医术有很大的追求,但也得注意身体才行。”
“多谢阁下关心,这个自是会的,不过在下也不太敢保证啊!”现在君和隐也没觉得身体有更多的不适,恐怕修养个一两天便好了。不过他那还剩十年的寿命怕是要缩水了。他已看淡了不少世事,对于死亡倒也没有多少惧怕,只是怕没等到天禅暮的到来自己就game over了,这也太对不起自己许下的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