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找你了,没事吧?”君和尘走到君和隐身边坐下,帮忙侍弄药草。
“无事,只要不被识破身份,就没事了。”说着君和隐将带了手套的手在君和尘面前晃了晃,笑的有些无奈,“若非我左手虎口长了颗红痣,也不必那么麻烦了。”
“怎么能这么说,若非没有这颗红痣,幼时我也不可能认出你来。”君和尘嘴角微微勾起,其实他想起来很好看,至少君和隐是真的觉得的,即使隔了一层假人皮。
“嗯,全是缘分吧。”君和隐捣弄那些药草,“曲城的战报我已大概听说,八成是敌人的圈套。”
君和隐转了话题,君和尘也自然而然跟上,“我也这么猜测,不过这可是个检验昭延军的机会。”
“嗯,寻亲王大概也这么猜测,他为人精明,凡事看得通透,你与他好好配合。”君和隐不忘叮嘱道。
“嗯。”君和尘点了点头,不过脸色并不怎么好,“他曾经那么对你,你难道不恨?”
“嗯?”君和隐闻言微愣,随即反应过来君和尘说的是啥,心里不免诽腹。这就有些尴尬了,他又没有原身那个时候的记忆,恨个毛线的恨。而且那是原身的事了,翻旧账总不太好,他心思宽,不喜欢计较过多。
“如今恨不恨也不是问题。”君和隐望向君和尘,带笑的脸孔却是比平时多了几分严肃还有沉重,如今昭延正在对外扩张,这些内斗可不适合,待得夺得大权,一切有待商议。这世间缺少的便是能够隐忍之人,为了达到目的,细细筹划才是上策。”
“你……还真是字字珠玑啊。”君和尘复又笑了出来,“你曾经教导过我数月,虽时日颇短,确实让人受用终生。”
“是吗?恐怕那也是逼不得已。”君和隐笑的越发温和,将眼里浮起的那抹异色彻底掩去。
九漓。
“各位皇子且可安心,陛下服下药物后,身体已是好转,已无性命之虞。”九漓的首席御医从皇帝寝宫中走出来,脸上一脸正直的神情,倒是各位皇子听了消息后,神态不一。
“既然父皇无事,那我们也便不担心了。”说话的是四皇子临沄,原本紧绷的脸色有了些许放松。
“既然如此,那大家便各自回府吧。张御医,若是父皇清醒了,再来通知我们兄弟。”临溱说完起先站了起来,向各位皇子示意后便率先走了出去。
“本殿也先回去了。”临沐也向临沄临浠示意后也离开了。
“四哥五哥,那我也先走了。”临渊对着两位兄长微微一笑,苍白的脸色再配上单薄的身子,让人一看便会脱口而出三个字,病秧子。
两位皇子点了点头,四皇子临沄一脸平淡,五皇子临浠倒是一脸关心的模样。“七弟,看你这样子,病情似是加重了,也得好好养着。”
“多谢五皇兄关心,也没多大事儿,一直以来就是这副样子。”临渊无奈苦笑,又跟临浠扯了几句后便走了出去。
“三皇兄?”临渊走出宫殿,便见着临沐还在宫门口站着,不由疑惑出声。
“本店送你回府吧。”临沐说完便朝前走去,经过中毒事件后,他比之前更深沉内敛。
“多谢皇兄。”临渊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便直接跟了上去,见这架势也不难明白临沐是找他有事。
上了临沐的马车,两人都沉默了,最后还是临渊看不下去率先出声,打破了沉闷的局面,虽然他也搞不懂临沐的意图。
“三皇兄找皇弟所谓何事?”
临沐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道:“也没多大事儿,就是想跟你说说大皇兄的事情。”
“嗯?”临渊有些疑惑。
“大皇兄他,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临沐微微眯起眼眸,似是在思考。
“三皇兄……何出此言?”临渊有些惊讶,不过还是不得不感叹三皇兄与大皇兄死磕到底,对彼此了解的程度。果然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自父皇大病后,他完全可以有所行动,再加上本殿也中毒,整个九漓属他权力最大,那时不做些什么,怕是不合适。”临沐轻缓地说出来,眼里渐渐积淀起阴郁来。
临渊闻言沉默下来,感觉临沐今天不是有一点两点的奇怪,而是非常的奇怪。“三皇兄……为什么对皇弟说这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