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轻眉头一皱,挣扎,要跳脚。
晋深时:“别动,小二小白被摸都是乖乖的。”
得,他还是晋深时的爱宠,要认清自己的地位。
言.吃不得亏.小轻学着小白小二,摇着脑袋在晋深时怀里一阵猛蹭,将晋深时衣服弄得一团皱,纽扣也被蹭开一颗。
蹭完一波再来一个歪头杀。
言小轻:“主人,摸够了吗,摸够了我睡觉了。”
晋深时:“……”
转过头,继续办公。
腿上的笔记本电脑不知被什么东西顶着,有点倾斜。
睡得昏昏沉沉,言小轻的脑袋随着车身的颠簸摇摇晃晃。
一只大手伸过来,扶着他的头。
言小轻嘟囔了两句,继续睡了。
醒来的时候,言小轻发现自己枕在晋深时肩上,口水顺着嘴角流淌,把晋深时的衬衣浸湿了。
言小轻坐起来,抬手擦口水。
晋深时见他起来,转头盯着自己肩部的口水印。
言小轻明白,扯了两张纸,凑过去帮他擦干。
手刚伸过去,就被按住了。
晋深时握住言小轻的手,夺过他手中的纸,声音闷闷的,“我自己来。”
“哦。”言小轻缩回手,乖乖坐好,发现车已经停在他家门口了,看样子像是停了很久了。
别墅的大门挂着白布,门口放了两排白色的鲜花花架,停着很多车,灵堂已经布置好了。
言喻站在门口,看到言小轻,招呼他过去,在他肩膀上别了一块白布,给他戴了一顶白帽子,又披了一件白麻背心。
言喻看到晋深时,明显一愣,问道,“小轻,这是?”
晋深时非常礼貌地和言喻打招呼,“伯母,我叫晋深时,是小轻的朋友。”
他举止优雅,一看就是从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一身穿戴也显示出不凡的身份。
两人站在一起,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晋深时本来就是A城名人,他一出现,立刻引起有心人的关注。
不到五分钟,圈子里都知道了,晋深时出现在言家,亲自前往悼念言老爷子。
言小轻进去磕头之后,被派到门口迎宾,晋深时就这样毫不掩饰地站在他身后。
言小轻:“你是客人,进去坐着喝杯茶。”
晋深时:“你在关心我?”
言小轻:“……”
您还是站着吧。
晋深时:“站好,有客人来了。”
晋深时本来就是客人,这样站在言小轻身后不太好,站了没一会儿,言大舅言二舅亲自把他请了进去。
言家别墅陆陆续续有车开来,关系一般的生意合作伙伴、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之前推拒事忙的朋友,全都到齐了。
沈千秋代表沈家来了,刘月娇代表刘家来了,张丛跟着哥哥来了,严逸明代表严家来了……A城有头有脸的家族齐聚一堂,言家从来没有这么蓬荜生辉过。
言大舅言二舅八面张罗,忙得不可开交。
本来只有四桌的丧伙饭,硬是扩建成了十二桌。
言家祖籍在南方,按照老家习俗,严老爷子过了八十,算是喜丧,应该大操大办,所有仪式完全按照老家的规矩来。
露天搭了个棚,摆了麻将桌,旁边一个长条,放着瓜子花生水果,供客人使用。
言小轻站在门口无聊,大舅妈凑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嘀咕。
“小轻,你那个朋友有对象吗?”上次被言小轻怼到发病也没给她造成心理阴影,大舅妈直奔主题,不带拐弯的。
这是想给晋深时做媒吗?
心里有点不舒服。
“没有,他单身。”言小轻慢悠悠说道,“不过,你别想了。”
“什么意思?”大舅妈继续叨叨,“我觉得他和你言舞姐挺般配的。”
言小轻:“昂?言舞姐三十了,他才二十六,怎么看也不般配。”
“说啥呢,女大三,抱金砖,你言舞姐二十九岁零十一个月,还差几天才三十。”
“唉唉,你上次不是说的男人大一点懂得疼人吗,这次又是女的大比较好了。”
大舅妈递过一杯水,殷勤地不得了,“呵呵,俗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小轻,这个忙你必须帮。你言舞姐对你多好啊,她的事你必须放在心上。”
大舅妈压低声音,“刚刚你的朋友一进来,言舞就把他看起了。你言舞姐那么优秀,那是你朋友的福气。”
言小轻接过水,喝了一口,斜斜地看了大舅妈一眼,哼笑一声,“言舞姐,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