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长?感觉不像是你的。”晋深时看了一眼,一套黑色的汉服,上面绣了金色的线。
“怎么不是我的,就是我的。”黑色衣服是他直男的旗帜,是明灯,指引他前进的方向,以防误入gay海。
“我不信,你穿来看看。”晋深时眼神幽深,垂眸。
小轻那么白,穿黑色的汉服肯定很好看。
“穿就穿,你等着。”言小轻把汉服铺到床上,研究怎么穿。
有人敲门。
“我去开门,你慢慢研究。”
言小轻沉浸在证明他直男身份的喜悦当中,挥挥手,“去吧。”
完全没有意识到只穿着短裤的晋深时去开门有什么不妥。
敲门的是言靳。
“晋总……”看到晋深时清凉的穿着,言靳咬紧牙关,心痛,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鲜血汩汩直流。
“小轻在吗?”这几个字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晋深时大喇喇站在门口,看着言靳不自然的表情,眉头皱着,“小轻在穿衣服,有事?”
穿衣服?这是刚办完事?
言靳心里已经血流成河。
“没什么,有朋友来找他。”
“男的女的?”
“男的。”
“不见,他没空。”
“可是……”没等言靳反应过来,门已经关上了。
言靳气得发抖,差点晕厥在门口,扶着墙,喘了几口粗气。
床边,言小轻已经穿得差不多了,就差外袍和腰带了。
晋深时拿起墨蓝色的腰带,圈住言小轻,“我帮你。”
绸质的腰带慢慢收紧,紧贴腰身,系好之后,显得腰更细。
穿戴整齐,言小轻变了个人。
襦裙落地,堪堪遮住脚踝,黑色的汉服,显得皮肤更白。
言小轻站在镜子面前,歪着脑袋端详,像是养在深宫中的小王子,忽然发现新鲜的事物,两只大眼睛骨碌转,好奇宝宝本宝了。
“我真好看。”原来是汉服,书中的言小轻还是个资深的汉服爱好者。
晋深时站在一边,嘴角勾起,没有说话。
就这样望着言小轻,眼神一错不错。
确实很好看,好看得不像凡人,像天仙。
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浸润朝露,通体舒泰,好似原本干涸的土壤,忽然迎来一场春雨,心底响起淅淅索索的声音,万千玫瑰破土而出,带来满身馨香。
“刚刚是谁?”
“好像是你家人。”
“找我干什么?”
“没什么,说是表演开始了,让你下去看。”
“那你自己休息一会儿,我下去瞅瞅。”
“王助理会过来给我送换洗衣物,你下去帮我拿一下。”
“哦。”言小轻站在镜子面前,美滋滋地转了个圈,临到出门,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你不回去啊?”
晋深时往浴室走去,反问,“我为什么要回去?”
你在这里,为什么要回去?
好吧,你是霸总,你说了算。
言小轻欢欢喜喜下楼看表演去了。
从晋深时刚接手公司开始,王秋华就一直担任他的助理,算是比较值得信赖的人之一,接触晋深时的私人空间较多。
晋总办事有严密的规章,每天的计划安排精确到分,从来不会误点。
日常计划几乎都是工作,甚少安排休闲娱乐。
有时他觉得,晋总不像是正常人类,而是一个按部就班、没有私人空间、没有娱乐活动、沉迷于工作的机器狂人。
永远西装笔挺、表情冷峻,面临重大决策杀伐果断、一切按规矩办事,从不留情面。
直到言小轻出现,晋总一直在踩线。
因为言小轻赖床,晋总上班第一次迟到。
深度洁癖,竟然允许言小轻带着一群宠物混迹总裁办公室。
精心规划设计的别墅区,建了鸡舍,好像是因为言小轻想换换口味……
一桩桩一件件打破常规的事接踵而来,全是因为言小轻。
今天取消了两个重要的会议,让他过来送行李,也是和言小轻有关。
王秋华提着行李箱过来的时候,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言小轻。
舞台上的霓虹灯光旋转闪耀,言小轻端着茶杯,看得专心。
他身着黑色汉服,皮肤白得像是羊脂暖玉,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个。
在这一时刻,王秋华对“蓝颜祸水”这个词有了深刻的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