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的李博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不由得对着沈清和苦笑一下,心里苦啊。怎么就遇到这位了。
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让周红河看了一个全,他不明白小李和今天扶着雇主来看病的这位小哥有什么关系。
沈清和离开后,送老板回家,他也在老板家里待着,没有老板的交代,他不敢离开。
直到下午四点,老板娘让他回去,他才离开。只是离开之前,他刻意去了上午去过的诊所。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以后,周红河与李博进到后面小院单独的房间交谈过,谈话中两人还谈起过他。
忙完病人的周红河与李博一前一后悄悄的来到后院的小屋。周红河坐下,一脸严肃,“李博同志,你已严重违纪了,你不该来。”
李博也不想来,但是事急从权,他没有办法不来,“老周同志,事情紧急,我不得不来,据探查来的消息,倭国正在沪海秘密的撤侨。”
“撤侨,是两国交战之前的惯例,看来他们是要进军沪海。消息太重要,必须马上报上去。”
有着丰富经验的周红河眉头皱的死紧,这种事都不需要下意识的反应,就能明白。
“白天不能发报,很容易被锁定。”
“顾不上了,必须第一时间报上去,希望能转给蓝.党。”
说来说去,这份情报主要是转给蓝.党。毕竟沪海除了租界大部分地区都是他们所掌控。
他们也无法干涉到这边。
“唉,谁让咱们在这里没有驻军。也无法有更多的作为。”
周红河想起在前面时,李博和病人司机的眉来眼去,他得问问,“小李,在前面你好像认识我一位病人的司机。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你知道他的背景吗?”
“认识,但是不熟悉。去年,我在来沪海的路途中,被人暗算,差点就死在郊外。是刚才那位在运输过程中,看见被他们掩埋的我,然后救了我。
我问过他,为什么救我,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的?”
“他说,远远看不清楚。以为人家埋的是宝贝,才匆匆回来挖木箱的,只是没有想到宝贝没有挖到,挖出来一个倒霉鬼。但是为人不错,有责任心,知道我受伤,没有挖出来就跑,还等我醒来,在野外待了一夜。一直到天亮,进到沪海才分开。”
“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别的关系呢?”
没有过多的牵扯最好,免得害人害己。
他们这样的人,有时候只要和他们接触多的普通百姓,只要出事,就会被牵连。
“没有别的关系,就是救了我。”
下午四点半,沈清和走在诊所对面的马路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家诊所有问题,却又说不好。
只是远远的看着慈济诊所,然后拎着给好学的儿子闺女买的点心回家。
儿子闺女除了上学,还有跟他学习功夫,也有学习西洋乐器,两个小家伙一个学习钢琴,一个学习小提琴。
小闺女还小,大部分时间都是玩,放学以后才去附近老师家学习小提琴,现在也就是学习极其简单的基础。
两个孩子也比隔壁那些邻居家的孩子懂事,学习的时候都是很用心。他时常带些小点心回家,给两个孩子解解馋。
两个孩子是他的心头宝,他也不想再要孩子,有他们两个就够了。父爱再分散,估计就会薄几分。
周日,全家人都出动,沈清和带着父母妻儿去到翠湖楼听京剧。
能如此安宁的听一次京剧的机会已经不多了,时间一天的逼近,八月即将来到。
也许是八月之前最后一次家庭日。
翠湖楼是法租界有名的戏楼之一,今天有位广州来的京剧名伶登台。
宣传一直在做,沈清和托人买了戏票,还特意提前定了一个小包厢。
家里有老人有孩子,定包厢安全安静一些。
一家人落座以后,伙计给他们一家人送上茶点和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