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京都别的方面是申市比不了的,这里虽然陈旧古老,可是京都的大气沉静,皇家气派,是任何一座城市都无法比拟的。
走在古老的石板路上,听着熟悉的京腔,还有街道小贩贩卖的脸谱,他知道自己喜欢这座城市,爱这座城市。
到处都是叫卖声,卖冰糖葫芦的,卖馄饨小吃的,修鞋的,卖一些小家伙什儿的,都有。
还有那不停喊“磨剪子嘞,戗菜刀”的匠人,也有穿着体面长衫提笼架鸟的少爷老爷们,街面上热闹的很。
与古代没啥区别,与申市的现代繁华是不能比。
各色茶馆,小酒馆数不胜数,京都人喜欢泡茶馆泡小酒馆,一两杯水酒一碟花生米,能吹牛吹一下午。低档的茶馆酒馆都是一些力夫,穷人吹牛的地方。
富人都去那高档的茶馆酒馆喝茶叙旧,回忆家族往日荣光。
当然再古老的京都,也有那么几家新式的酒店,咖啡馆,西餐厅。只是去的都是新式人,上过学,或者留过洋,还有在京都的外国人。
好好的逛逛,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沈清和走进一家买卖古董的博古斋,里面有一人抱着一个木盒子,和博古斋掌柜的讨价还价。
掌柜的作死的压价,卖东西的人当然是高高的喊价,谁也不让谁。
卖东西的人肯定是等米下锅的,肯定也是落魄的八旗子弟,看看穿的那身衣服,还有那露出脚趾头旧棉鞋就能暴露他的家底。
怀揣的木盒子,抱的紧紧的,此情此景,沈清和摇晃着脑袋,不说什么,这样的事情,满京都到处都是,每天都有变卖家产的落魄子弟。
他也没有啥心思收购,就是收购也是暗地里,伪装过后的自己,可不是如今这样,大咧咧的收购古董。
三四十年代变卖古董最多的城市就是京都,不少败家子见月的变卖祖产。
以后有的是机会,不管以后有钱没钱的,都不能明面上收购古董字画。
看了几眼,沈清和没有说话,只是对博古斋多瞅几眼就离开。
离开的沈清和,运气不错,还真找到一个聘请兼职账房的,给一家陈记油坊做账。
给的薪水不错,事情也不复杂,沈清和喜欢这样的兼职。
心情不错的沈清和买了一包点心,还特意绕道去一个大菜市,买了一条肉,晚上包饺子吃。
转瞬之间新年已过,在大年三十传出喜讯的罗芬,如今除了上班,回到家里饭也不用做,家务活也有人干。过上了皇后娘娘般的生活。
罗母最近都住在西院沈家,伺候小闺女,偶尔回去看看家里,大半的时候都是住在小闺女家里,帮忙做家务活。
早上,送走上班的闺女女婿,转身回院子打扫,还有院子里有她育的菜苗,闺女家独门独户还有院子就是好,能自己个儿种菜,家里能少花钱买菜吃,还能吃个新鲜。
院子里的果树都开了花,那桃花开的满树都是,粉粉嫩嫩煞是好看。
平日白天,家里有人,院门是不关的,罗母住到闺女家里已经有一月左右,和周边不少的妇人关系都处的不错。也知道了自家女婿家里的一些龌龊事,沈家老两口可真不是人。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女婿也不会贴补兄嫂和老父老母,一心和自己闺女过日子。
罗母是个明白人,扫完院子,大杂院的胡母挎着菜篮子走到西院沈家门口,“买菜去喽!”
“走,等等,我那菜篮子。”罗母转身进厨房拿菜篮子,快步的走了出来,外面已经站了三人。
不只是有胡母还有大杂院的张母,对面的田母,都等着罗母一起去菜市买菜。
“咋这么慢,忙啥呢?”田母挎着菜篮子,手中还握着一把瓜子。
“能忙啥,扫院子呗,掉下来好些花。”罗母瞅着比院墙还高的果树,笑眯眯的,仿佛已经看到满树的水嫩果子。
“哎哟,再过三月,那桃子能吃了吧?”胡母望着那高过沈家加高院墙的果树,嘴里都在分泌甜味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