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的给闺女炖黑鱼汤,炖好鱼,又进屋照看小外孙。小外孙长的真好,白白嫩嫩的,小家伙还挺有力气的,可爱的样子,她怎么看都看不够。
罗芬早就睡醒,正靠在炕头给小家伙喂.奶,一只手轻轻的在后背慢慢的拍着,她也听到了外面隐约的叫喊声,“娘,外面有谁在喊门?”
“沈家婆媳,你别管。女婿交代过,不要搭理大杂院的那家人,咱家早就储备不少过冬的菜,一天两天的不买菜也没啥。让她们喊,还有理了。”
想到不靠谱的亲家一大家子,罗母就气不打一出来,从闺女怀孕到生孩子,那抠门的一大家子,居然啥表示也没有,太过分了。
不要脸的还想来打秋风,她都不用听人说,就知道那一家子是闻着味儿来打秋风的。
好在从第一天住在小院开始,只要买点好菜好吃的好物件,都是用的她和老头子的名义。
说是她们花钱让闺女吃好喝好的,买鸡咋啦,她乐意。一天三顿的吃,也是她闺女有福气,关那家子啥事。
“听娘的,让她们闹,最后没脸的还是她们自个儿。”
“知道就好,你和女婿不要和大杂院那家硬碰硬,有啥事我们和你爹去跟他们一家子吵,没理的是他们不是你们。”
“嗯,清和也是这么说的,咱是小辈儿,有理没理也不能做的过分。”
名声很重要,只要他们夫妻把该做的做了,其余的外人也不好说他们什么,与长辈大吵,一次两次还行,多了长辈再不对,人家也会说他们。
“对喽,你知道就好。从你有了到生,那家子可一根草都没有送来过。满胡同谁不知道,家里只要买点好的,对外都是说我和你爹给买的,你就是吃鱼翅燕窝,外面人也不好说你和女婿不孝。
我看那不要脸的怎么闹,闹的老娘火气,就揭揭那不要脸一家子的老底儿。”
罗母叉着腰,恨不得冲出去找那老娘们儿打一架,只是顾及到闺女和小外孙,才禁闭大门不敢出去。
“娘,您去听听,看看外面大家伙儿都在说什么。”
“嗯,你有事就喊。”交代闺女两句,罗母雄赳赳气昂昂的坐在厨房,这里离院门近,也听的真切。
外面的人说话,都不会小声,除了沈家婆媳,其余的都是看热闹的,一样不会小声闲磕牙。
一个个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恨不得说话的声音能扩散到满京都,怎么可能小声说话。
没一会儿,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都是胡同里的街坊四邻,不少都是买菜回来的,个个站在一边看着沈家婆媳踢门喊门。
住在西院另外隔壁的李婶回家放好菜篮子,第一时间又来到西院,“沈家的,踢门干啥,你儿媳惹你了?” “惹了, 李妹子你来评评理,在场的都是女人。
你说说有哪个坐月子一天一只鸡, 还时常换换口味的。
谁没有生过孩子, 咋就她娇贵, 没良心的也不知道送两只鸡回去,孝敬孝敬老人, 我家咋就找了这么一个败家娘们儿。命苦哟!”
沈母拍着大腿哀嚎着, 伤心的还滴下两滴眼泪。
周围的人无不撇嘴, 吃的再好也不关你的事,那是人家娘家父母出钱供自己闺女吃喝。
也不想想三小子背着一身的债, 以前还有媳妇儿工作跟着一起还债, 多少能补贴一些。可现在为了孩子,辞掉工作在家里带孩子,就他一个人的薪水, 日子过得紧紧巴巴, 哪有多余的钱给媳妇儿补身子。
李婶也是邻居, 虽不是住在一个大杂院,对沈家住的那个院子情况很了解。胡同内的每个院子,大家都差不多了解,女人们扎堆,说的就是东家长西家短。
她撇撇嘴,很是瞧不起沈母,一个拎不清的蠢货。
“沈家的,三小子媳妇儿怀孕生孩子, 你是做婆婆的,给儿媳妇送过鸡蛋没?给小孙子有准备一套两套衣服没?”
简单的两个问题,问的沈母哑口无言,不好意思回答,她有心想撒谎,可是周围的人知根知底,她有没有送过,估计这些娘们儿,比她还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