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取了一二三四林,村里人还觉得名字挺好。
还没有进到老二家大门,大侄子一林就看到了,“大伯,是不是珍英还有啥事儿?”
之前去田家砸屋,他们一二三四林都去过,砸的可起劲。
“嗯,你爹呢?”
“在堂屋。”
堂屋里,沈清明坐在小板凳上正在编箩筐。
头顶一片阴影,他抬头接过大哥递给他的一根烟,“哥,还有事儿。”
“嗯,让侄媳妇们别做晚饭,等会儿都去我家吃饭,全家都去,吃完饭帮英子搬东西。我打算让她和那狗东西离婚。”
“要得,就是离婚。让吴家的狗东西净身离婚。”沈清明狠狠的说道,他们老沈家,几代人没有闺女,好不容易大哥家有两个闺女,他和大哥还有当初还在世的爹娘都欢喜的不得了。
如今到了他孙子孙女这一代,两家也又都有了孙女,可没有之前那么受宠,两个侄女虽然没有赶上如今的好时候,但是他们做长辈的,那是打心眼里疼她们两姐妹。
当初为了侄女不受欺负,两个侄女都嫁到本村。
小侄女昨天跟着侄女婿进城吃酒,还没有回来。大侄女家里出了这事。
他想着就恨,老沈家捧在手心的闺女那是让老吴家的狗东西欺负的。 十五的夜晚,月明星稀, 清风自来。
沈家所有的男人, 喝过酒,一群人带着沈珍英, 来到吴家。
在屋外院子准备吃饭的吴家人, 看着浩浩荡荡而来的沈家人, 知道不好。
吴家老头子率先站起来, 笑呵呵的问, “亲家,有啥事啊!”
“没大事,给我闺女离婚,搬家。你家派人进城把那负心的狗东西找回来, 去乡里办离婚手续。中午我见不到人,你老吴家的房子就得倒, 记住了,让儿子带着钱回来,我闺女的青春损失费,失婚费, 还有给你们老吴家作苦力工资明天一起结算。
没有一万, 我就阉了你家那负心的狗东西, 说道做到。”
吴家人呐呐不语, 被老实人发狠的样子吓得不敢说话,天哪,刚才沈大伯的样子就像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厉鬼。
满脸狰狞, 没有往日半丝的和善。
“亲家,我明儿,一早亲自去抓那兔崽子回家,你别生气哈。”老吴头不敢看着亲家,也不敢拦着沈家人。
吴家人都自私小气,可也知道老大吴泽中做的过分,亲儿子生病,你咋能不给钱看病,就是没钱借也好,也要给孩子看病。
治不治的好另说,至少要先知道情况,是啥病才行。就听狐狸精的话,不给治,说是啥治不好还得不停填窟窿的大病。
家里的钱不能看着往窟窿里面填。
他们再自私也没有田家的狐狸精自私,居然鼓捣着老大不理亲儿子。
老沈家来抬东西,没一个人敢拦,也拦不住。沈氏一族占了小半个村子,都是一个祖宗的。
村里还有沈家祠堂,沈家人还比较齐心,一家有难沈姓人家都愿意伸手相帮,有钱的借点钱,没钱的出把子力气。
“不生气,又不是我儿子生哪门子气。招狐狸精败家的也不是我家的谁?”
沈清和指挥着儿子侄子还有临时跟来的几位本家侄子,进吴家东屋,几位沈家媳妇帮着沈珍英收拾衣服。还有一些零碎的物件,属于母子俩的东西,全部装在带来的箩筐内,都要带走。
结婚时置办的绷子床,两开门的衣柜,一张书桌,脸盆架,十把带字的椅子,四床棉花被子,脸盆,铁皮热水壶,两个绘画的木衣箱,还有二叔帮忙编的箩筐就是扁担都没有落下,全部收拾好。
吴家人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一个人敢动,敢大声说话。
悄悄嘀咕的不少,可也不敢大声说话。
站在外面的沈清和跟在最后面,大声的说,“小子们,明天晚上全来我家吃饭。庆祝珍英离婚,我上山打头野猪,咱杀了分肉。”
“谢谢和伯(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