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买好了?”
“嗯,离厂里不远,是三合院,建国后才盖的,保养的不错,有个小院子,三正两偏,东西厢各三间,够一家人住。”
沈清和的话一出,乔二根知道,估计一千块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邀请乔大根,“大哥,你和嫂子也跟着去看看,认认门,住一晚,晚上等他们几个下班以后,回家吃温锅饭。
你也看看喜子他们两个,再去厂里看看,以后也放心不是。”
“你搬家,我和你嫂子去认认门,别的就算了,去厂里干啥,影响多不好。不给孩子们添麻烦。”
乔大根也没啥不放心的,大侄女是正式工,有她看着,两个孙子也闹不出啥花样,再说自家的孩子他还是了解的,不是调皮的孩子,都听话。
“行,就只认认门,住上一晚,总成了吧?”
“嗯!”
乔大根一家离开以后,家里的粮食要清点好带走,还有一部分衣服要带走,家里要留一些,以后偶尔会回来住几天,家里也得有衣服换洗。
灰扑扑的旧衣服,补丁摞补丁。都是差不多的。
没有什么需要沈清和做的,他背着背篓上山,此时打猎都是归个人,不用上交集体。
村里的大食堂在上月就已经解散,没有吃多久,粮食就被造的差不多。村里只好提前解散,说是过年开春以后再又组织吃大食堂,全村吃大锅饭。
冬天就是野菜也没有,粮食也不多,怎么能熬过冬天,干脆等春天以后号召妇女,老人,孩子多挖野菜,再一起吃食堂。
隔壁有几个村都是这么干的。
家里分的粮食也不多,但是老人们节约已成习惯,家里要带的东西肯定也不少,不说别的,就是地窖里的白菜萝卜都不少,他们三也带不走。
沈清和上山找了一颗大树爬上去,从空间里拿出来几只野兔野鸡,还有一头几十斤的狍子,看看时间,出来已经两个多小时,天色也不早了。
拎着狍子,背篓里面塞的满满的,走小路跑回家。
“爷,奶,看看,看看我的收获。”
仰着脸,一幅求表扬的显摆样。
“哟,石头,你咋打到的?”
乔二根好奇的不得了,孙子身体差,这些野味咋打来的?
扬扬手中的弹弓,“爷,用这个,我弹弓打的好。一打一个准。”
瘦小的脸上满是自信,没有自己打不了的猎物,只有自己不想打的猎物。
无语,能说什么,老太太烧水,老爷子和沈清和负责剥皮,几只野兔的皮,被完整的剥下来。鞣制好,以后做兔皮棉鞋,还有帽子,非常好。
祖孙俩一直忙活到七点左右,才收拾好带回来的猎物。
“收拾收拾,吃饭。”二合面的馒头,用鸡杂和酸辣椒炒了一碗,还炒了一碗大白菜,一碗干茄子炖土豆。
三个菜,三人吃放欢快,鸡杂多,二老也吃多了,沈清和洗碗,二老在院子里冒着寒风溜达。
吃撑了原来是这样的,难受。
家里的东西,大部分已经打包好,沈清和想着明天再上山一趟,带回来一些猎物,今年冬天就过去了。
第一年多吃点好的,把这瘦弱的不像样的身体补的稍稍壮实点,比后世的小鲜肉还瘦很多很多,看着就渗人。
村里不少人家都在议论,乔翠花够厉害的,离个婚居然能从婆家挖出来一千块钱,一百斤粮票。
一晚上,不少夫妻夜话,还有不少人家家里有年龄和乔翠花年龄相当的鳏夫,也因此动心,乔翠花现在就是个抱着金娃娃的女人,哪家公婆不愿意这样的儿媳妇进门。
供着她几年都值了,只是如意算盘都打错,人家压根儿就没有再嫁的打算。
一晚上很多男人心情很沉闷,现在的娘们儿咋那么厉害,离个婚离的男方都背饥荒。形势咋不对啊。
唯一睡的香甜的就是乔二根一家三口,半夜三更,有人眼热那一千块钱,摸进乔家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