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好些了。”用力支撑靠坐起来,他还没有接受记忆,也不知道眼前是怎么回事儿。
“和小子,吃点面条,养点力气,要不身体可能吃不消。”
“谢谢大娘。”沈清和接过面条,大口吃起来,味道不错,调料有限,还有点剌嗓子。要不是有人看着,沈清和可能矫情一下,吃不下去。
等大娘带着小姑娘离开,躺在炕上,沈清和开始接受记忆。
此时是1968年春,一个他曾经认为是充满理想和激.情的年月。现在的他,是从省城到离家一千多里路远的黄土高坡腹地白羊生产队插队的知识青年。
来到白羊生产队已经半年的时间,前两天,他为了救罗大娘家里的孙女,摔到坡下摔伤。
今早才刚刚醒来,刚才给他送面条的就是罗大娘,嘤嘤哭泣的小姑娘是程英子,也是被沈清和救下的小姑娘。
省城的家中,有父母,一妹沈敏,说起来现在还没到强制知识青年下乡的时候。但是也有不少的人已经开始主动响应国家号召到最偏远的建设支援。
原身不是主动下乡的人,思想觉悟还没有那么高,只是被人暗算,才不得已成为“主动”响应号召的这一批知青。
白羊生产队距离乡公社四十多里路,黄土路崎岖不平,上下坡奇多,很难走。是离乡公社最远的一个生产队。
去年,也就他一人分到白羊村。穷,到处都穷,白羊生产队是穷苦村庄之最。
生产队没有水源,取水要去到三十里地外的地方取水。来回一趟,四五个小时。
生产队就一骡车,早起取水,一天就两个来回,第二趟还得到夜里才能到。
想到如此糟糕的生存环境,眉头皱的紧紧的。唯一好的就是,白羊生产队去年为了欢迎他,给他一人开了一间新窑。
一个人住,有点秘密也没有人会发现。
喝点能量水,身体上的伤好了许多。挣扎起来,走到窑洞外瞅一眼。天阴沉沉的,想到自己先前吃的面条,沈清和极其不好意思。面条对于普通农家,是极其珍贵说。他之前没有记忆,加上想让罗大娘祖孙俩赶快走,也没有多观察多思考,接过面条就吃了。
现在想来,很是不妥。自己是救了英子,可是吃那面条,他还是觉得不是太好。
关好窑门,沈清和用东西塞到被子里面,自己躺好,闪身进到空间。
空间内,瓜果飘香,沈清和伸手再次触碰金手指,生命之源,庞杂的信息进入脑海,脸上的表情变换莫测。 三天以后, 沈清和走出了窑洞, 春耕春种已经结束。白羊生产对的老农们, 也在家里歇息。
摔伤的腿, 已经大好, 生产队孙善根孙支书,蹲在家门口, 抽着旱烟,远远就看到破路上走来的知青娃子。
走路看着挺利索的,看来腿上的伤是已经大好,孙支书心善, 不想人家城里来的娃子,为了救他们这里的女娃最后伤了腿,最好还弄瘸了腿。
早就交待过, 一定要彻底养好伤, 才能下炕走动。
原身无意中的救英子的举动,刷足了白羊生产队男女老少的好感。
沈清和一路上遇到好些白羊生产队的老乡们,都微笑着和沈清和打招呼,“和小子, 是去支书家里?”
“嗯, 想找支书问问,我想自己开个菜园子, 以后吃菜方便点。”
“应该的, 去吧去吧!”
老乡们挥舞着手, 示意他快去。
蹲在家门口的支书, 已经听到了沈清和和大家伙儿说的话。
心里对于和小子说的话还是很满意的,知道自己种菜就不错,他们白羊生产队典型的前不着公社,后不着邻村,地广人少。
满眼望去,到处都是黄沙和黄土,没有别的,树木杂草不近看也是土黄色。
看到沈清和已经进院,支书拿着旱烟杆子用力使劲敲了几下,“和小子来了,有甚事?”
学着支书样,沈清和也蹲在支书身边,“支书叔,我想请求生产队帮我划一点小地方做菜园子,最好离我住的地方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