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都七八个月了,可以回来了。”
“亲人去世,至少得一年。”康熙道。
在外面逛一天,来的路上跟他吵半路,刘彻不想再他叨叨,“李光地又不在京城,我现在下旨,等诏书到他家,他再到京城,就一年多了。”
“还能这样算?”康熙长见识了。
刘彻反问:“为何不能?”
“……你高兴就好。”康熙无奈地说。
刘彻满意了,“明年亲征,不不不,我不亲征,你打死我也不亲征。明年征讨准噶尔,现在就可以准备粮草人马了吧。”
“差不多。”康熙道,“这里离那边不甚远,从热河行宫回来,再筹备也行。”
说起不甚远,刘彻又想问,“为何把皇城建在此地?别跟我说位置好,位置好的可不止这一个地方。”
“还有长安?”康熙白了他一眼,“朕以前跟你说过,此地是前朝皇帝建的,本义是天子守国门。结果朕的先祖就是从这里入关的。”
刘彻:“子孙后代不争气,他也没想到。”
“是呀。但愿朕的子孙后代能争点气。”康熙说着,想到争气他也看不见,不争气他也不知道,“不说这事。说粮草的事。”
刘家后代也不争气,康熙不想说下去,刘彻也不想提,而粮草需户部来办,“户部尚书是谁的人?”
“谁的人?”康熙没懂。
刘彻:“依附谁?”
“马齐不依附任何人,不过,他——”
刘彻一听这话,忙说:“他怎么了?快说。”
“他和佟国维关系不错。”康熙道,“朕感觉只是泛泛之交。”
朝政被索额图、纳兰明珠把持,佟国维面上不显,他俩也不敢得罪他,马齐年纪不大,能在三人眼皮子底下做到户部尚书,说他不依附三人中任何一个,刘彻打心眼里不信,“他跟你说的?”
“这倒没有。”康熙道。
刘彻:“那就说马齐有可能是佟国维的人。那么——”
“此人可用。”康熙忙说。
刘彻笑道:“我也没说不能用。不过得容我查查。”
“你可别再查了。”康熙现在是一听到“查”字,脑袋就一抽一抽的痛。
刘彻假装没看到他无可奈何的表情,故意问:“为何?”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康熙瞪眼道,“还用朕提醒你?”
刘彻摇摇头,不需要,“小问题我当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户部管着全国的钱粮,他敢带头贪污受贿,中饱私囊,我不想处置他,你也不同意吧。”
“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康熙没好气道。
刘彻点头,很认真道,“知道啊。我是我,也是你,咱俩心灵相通啊。”
“朕不这么认为。”康熙道。
刘彻笑嘻嘻道:“那是你不好意思,害羞,我理解,理解。” “你理解个屁!”康熙忍不住爆粗口。
刘彻从善如流道,“我不理解屁, 只理解你。”
康熙抬腿朝他脸上踹。
刘彻慌忙后仰, “你要死?!”
“要死的是你。”康熙指着他, “有种别躲。”
刘彻游到安全距离, 贱兮兮地说:“我没种。大选的时候给我挑几个秀女,你打死我也不躲。”
“滚!”康熙站起来,居高临下道,“朕提醒你,马齐都不能用,朝中就无人可用。”说完转身就走。
刘彻靠在浴池边, 悠悠道, “那就开恩科。”
康熙脚步一顿, 猛地转过身,“开什么?你怎么知道恩科?”
刘彻看过科举制度的历史,他不但知道恩科, 还知道清朝还没开过恩科,“你给我的书上写的。对了, 还有武举。除了比工夫,还得比兵法谋略,选出来正好明年用。”
康熙深吸一口气, “先把空缺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