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康熙见他情绪不高,估计想起他儿子刘据,“但我说件事你一定非常高兴。刚才我说王氏是汉人,这个汉就是你大汉的汉。”
刘彻楞了一下,意识到他什么意思,惊得睁大眼。
“你我现在说的话叫汉语,写的字叫汉字,汉人男子叫汉子,汉人那个族群叫汉族。”康熙见他眼睛越来越大,不由得发笑,“大清汉族人占多数,满族和生活在草原上的蒙古族,以及其他族加起来,没汉族人口一半多。”
刘彻:“为什么是这样?”
“朕以前也想知道为什么,一个朝代能成为一个民族永远的名字。”康熙说着,低下头,“后来知道了,反而不想知道。”
刘彻好奇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强啊。”康熙半调侃说道。
刘彻登时乐得眉开眼笑,“你这人,挺会说话的啊。”
“朕不会说话,当初也不能把鳌拜哄得团团转。”康熙见他好奇,“四大辅政之一。欺朕年幼,朕想除去他,又不敢轻易动他,就跟他虚与委蛇,终于在十五岁那年铲除他。”
刘彻惊讶道,“十五岁?”
康熙点点头。
刘彻不禁说,“你真不错。”
“谢谢。”康熙笑了笑,“吃饱了?”
刘彻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等等,这个饼挺好吃,朕再吃一块。这是怎么做的?”
“铁锅,油炸,然后放在锅里煮。”康熙道。
吃的满嘴油的刘彻忍不住看向他,你还真懂?
康熙瞥他一眼,摇头笑笑,整个人定住。
刘彻见状,擦擦嘴,起身看去,一群小萝卜头正往南边一个房间里去,“他们是?”
“朕的儿子,用过早饭去尚书房读书。”康熙顺嘴道,“他们每天早上三点过来早读,一个时辰后,也就是五点开课。”
刘彻想问三点是什么时辰,一想五点到三点是一个时辰,到六点就是一个半时辰,而六点天才亮,去掉一个半时辰的话,岂不是寅时左右,“你疯了?!” 康熙疑惑不解,“朕怎么了?”
“半夜起来读书,全天下都没你这样当爹的。”刘彻在心里说道。
康熙理所当然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啊。”
“晨个屁!”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刘彻真不敢相信天下有这么狠心的爹,不禁同情南边那群小萝卜头,“难怪你说你儿子个个都是人才,就这个读法,蠢材都能变成天纵奇才。”
康熙不禁问,“不好吗?”
刘彻噎住了。
康熙笑道,“其实你心里也赞成吧。”
“错!朕认为非常不妥。”刘彻严肃道,“你熬夜不睡,把朕招来,就不担心你儿子和你一样?”
康熙张了张口,“……不会的。”
“万一呢?凡事都有个度。你说朕的谥号是武,朕猜这个武也有穷兵黩武之意吧。”康熙沉默下来。刘彻见他像是听进去了,就继续说,“就算他们不会像你一样,可他们那么有出息,你就不担心他们长大后,不安于当一个王爷,合力把太子拽下来?”
康熙不假思索道:“他们不敢!”
“你拿什么保证?”刘彻看着他问,“朕做梦都不敢想身边的奴才敢假传圣旨,逼据儿起兵。”
康熙的嘴巴动了动,看向刘彻,面露迟疑,“朕的奴才,没你的人大胆。”
“你儿子可不是奴才。”刘彻还记得他说过,“你四儿子性子倔,朕瞧你大儿子长相气质,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和太子关系如何?”
康熙脸色骤变。
刘彻见状,忙问:“他俩不对付?”
康熙沉默下来,半晌,点了一下头。
“那你还对他们那么严苛。”刘彻看向尚书房方向。
康熙想也没想就说:“他们都还小。”
“你这么注重养生,觉得自己能活到多少岁?”刘彻换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