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的口?”刘彻根本不信,但康熙那句“全心全意”间接告诉刘彻,索额图对太子的溺爱不比康熙少。太子求情,刘彻不意外。他为了保全自己,推到索额图身上,刘彻反而得想想要不要废太子,“东宫没钱,为何不找朕?”
不是问钱都哪儿去了?太子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汗阿玛还是他汗阿玛,“汗阿玛日理万机,儿子不敢打扰汗阿玛。”顿了顿,“索额图也是儿子的长辈,儿子以为找他要点钱也未尝不可。”
刘彻微微颔首,你说得对,“梁九功!”
“奴才在。”梁九功上前两步,转身面对着他主子,听候差遣。
刘彻:“着人查查朕私库里还有多少钱,取一半给太子。”
“不可!”
太子和康熙同时开口。
刘彻没理康熙,看着太子问,“索额图的钱你能用,朕的钱不行?”不等太子开口,佯装很受伤地说,“保成,何时跟朕如此生分了?”
太子张了张口,想说儿臣没有。一看他爹要哭,登时胸口疼,喉咙也痛,难受的想哭哭不出来,想说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憋得脸通红。康熙慌忙走过去,“保成,怎么了?保成。”
刘彻吓一跳,没想到他这么实诚。随后一想父子二人感情深,太子才会这么激动,“保成,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没有!”太子深呼吸,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刘彻意在给太子留下深刻印象,最好终生难忘,最好对男人生出一点兴趣,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今日之事,“那是因为什么?”
太子:“儿臣暂时还有钱。”
“索额图给的?”刘彻接道。
是的。太子不敢说了,“汗阿玛赏的。”
“朕?何时?”刘彻假装回忆。
太子实话实说:“过节的时候。”可惜早就用光了,“儿臣最近忙,没出宫,也没心思让奴才买东西,那笔钱就一直没用。”
“这样啊。”刘彻不信,也顺着他的话说,“那笔钱总有用完的时候。朕平日里又忙,要不了几天又把这事忘了,趁现在还记得,梁九功,速去!”
梁九功:“嗻!”转身往外跑。
太子跟着转过身就喊:“梁——”梁九功消失不见。太子不得不转过头,“汗阿玛……”您玩的这是哪一出?
刘彻瞥他一眼,心里问,“你儿子怎么这么穷?”
“不穷啊。”康熙也纳闷,“朕平时没少赏给他东西。”
赏?东西?刘彻注意到这三个字,“太子没俸禄?”
“没有。”康熙不假思索道。
刘彻不意外,他的太子也没有,“那他有没有庄子之类的?”
“没有。”康熙道,“他要那东西干什么?”
刘彻想晕,咬咬牙,深吸一口气,“没俸禄,也没其他收益,也没亲娘补贴,你忘记赏钱,他就没钱可用,朕是他也会找那个索额图和凌普要钱。”
“他要钱干什么?”康熙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刘彻:“买皇位!”
康熙眉头一皱,看着刘彻,很不高兴,“你这人说话——”
“我这人不论怎么样,都比你强。”刘彻冷冷道,“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给我闭嘴。”转向太子,“保成,起来吧。”
太子楞了一下:“起,起来?”
“跪着舒服?”可怜的孩子,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爹。刘彻不禁同情他,忽略脑海中那句“你才不靠谱”,“你是大清太子,国之储君,以后没钱就找朕,万不可找底下人要钱。”
太子也不敢了,“儿臣谨记。只是,索额图他——”
“朕不会冤枉他。”刘彻打断他的话,面色不渝,“随朕过来。”大步往外走。
太子张了张口,还想给索额图求情,一看他爹都到门外,连忙跟上去,“去哪儿?”
“不去哪儿。”刘彻停下,指着离自己五步之遥的那群太监,“这都是朕为你挑的,你看看怎么样,要是觉得太丑,朕回头再给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