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舟沉默了一会，弱弱地问：“啥、啥病？”
系统：“……躁狂抑郁性精神病。”
“小铭，”杜宗泽这时回来了，“怎么了？”
宋柏舟说：“爸爸，那是什么药？”
杜宗泽看到他之前放在桌子上的药被碰倒了，他笑了笑，“没什么，是治胃病的。”
杜宗泽在骗他。
明明之前宋柏舟得到的资料里并没有提到杜宗泽有这种病，这个世界出bug了？
系统给他解释：“特征是一阵阵疯狂和抑郁交替发作，病人处于不正常的躁狂激动状态，或昏睡、或颓废抑郁。”他顿了顿，“你阿爸现在应该还不是很严重。”
宋柏舟心情刚好点儿，就又听到了系统的下一句话：“但等你死了之后就不一定了。他现在对你的好感度已经达到可以共渡一生的程度了。说不定……他会和你一起死呢。”
宋柏舟没说话。
杜宗泽把药片放在宋柏舟的手心，他刚想送到嘴边时手却突然没了力气，药片全都掉在了地上。
他的病情又严重了。
比宋柏舟还担心的是杜宗泽，但他还要像个没事人一样安慰宋柏舟，“没事的，小铭最近睡的太多了……今天放晴了，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宋柏舟应了声好，他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还没和阿爸一起好好的出去过呢。
杜宗泽给宋柏舟穿上大衣，又围上毛巾。
“是那个天蓝色的围巾吗？”
杜宗泽说：“是。”
宋柏舟说：“那爸爸就戴那个黄色的好不好？”
这两条围巾是同一个样式的，只是颜色不一样，就跟情侣围巾似的。
“好。”
到最后杜宗泽把他抱上轮椅的时候宋柏舟拒绝了，“我又不是不能走路，我想和爸爸一起走走呀。”
杜宗泽还是担心宋柏舟的眼睛，“乖，你的眼睛看不见，一会儿万一走散了怎么办？”
宋柏舟牵着杜宗泽的手，“这样就不会走散了。”
杜宗泽觉得眼睛有些酸。
他的小铭……才刚成年。
——
出了杜宅的范围，两个人到了市区才下车。
宋柏舟说：“爸爸，我还没有和你一起像普通情侣那个逛过街呢。”
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两个人的手紧紧地牵在一起，宋柏舟絮絮叨叨地说着：“这里是美食街吧？”他吸了吸鼻子，“我都闻到味道了。爸爸我想吃……”
杜宗泽语气温柔却强势，“不行，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对你的身体不好。”
宋柏舟：“QAQ哦……”
他已经很久没吃过肉了……sad。
“那我们还是不要逛美食街了，”他拉了拉杜宗泽的手，“去那边的精品街吧。”
原主是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的，宋柏舟现在的举动已经算是ooc了，但是系统没出来提醒，宋柏舟才不会当回事儿呢。
这里挨着大学城，所以生意很不错，人也很多。杜宗泽小心翼翼地把宋柏舟护在身边。
旁边有人看出来宋柏舟的眼睛看不见，也都主动让了让。
还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姑娘看着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在小声的说着什么。
杜宗泽看上去并不显老，和宋柏舟站在一起也不会让人联想到“父子”，顶多是兄弟。但是看他们之间的气氛，也能看出这是一对。
宋柏舟：“系统系统，在不？”
系统：“有事儿？”
宋柏舟：“快帮我看看周围有什么东西能让我撩一下阿爸？”
系统：“……哦。”
“前边是文具，右边是饰品……有了有了，距离你现在的位置还有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卖红绳手链的。”
宋柏舟：“系统你很懂嘛。”
系统：“……”
最近被其他系统折磨的，不懂的都懂了。
宋柏舟低声对杜宗泽说：“爸爸，我记得前面有一个卖红绳手链的，是不是？”
杜宗泽看了看，“有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