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更是一点儿犹豫都没有,就召集人给她出头打向了下河沟。
现在她坐在干净的医院里,吃着鸡蛋小米的营养品,还有医生给她擦药治伤调理身体,真是幸福的跟做梦一样。
莫盼娣忽然有点儿庆幸她爹死的早了,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也很不孝,可她真的没办法不想,要是她爹还活着是不是又会觉得她丢人,拦着又要打她娘,不让去跟大队长求救,或者又把她送回老江家去再讹两个酒钱,这样的爹让她真的很难尊敬爱戴,也很难为他的死伤心难过得起来。
算了,没有这样的假设,反正人已经死了,娘家就剩一个疼她的娘,不会嫌弃她这个离婚回去的闺女,还有家族可以依靠,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妇联的人也说了江疙瘩那个魔鬼思想封建残害妇女,只要自己坚持上告,一定会把他抓起来劳改的,想到那个折磨自己的畜生要被劳改了,莫盼娣神情古怪的似解脱,似畅快得呵呵笑了起来。
最后捂着脸在被子里又哭又笑的,等曼秀婶儿送完莫小林回来,看着这样的女儿,也忍不住愧疚心酸的抱着她心疼地直流眼泪。
母女俩抱头痛哭了一场,打了水洗了个脸,像是重获了新生一样,抛下了过去那些死气沉沉的阴郁,重新燃起了生活的热情,母女俩现在也能笑着商量在医院买到些什么营养品?明天就能出院再回家杀只老母鸡炖上补补身体什么的生活琐事了。
金色的阳光从医院常亮的窗户撒了进来,母女俩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被阳光照映的像是发光一样的脸上都带着笑容,轻声慢语的说着话,一时间好像病房里没有了别人的一样,气氛格外的温馨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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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猪分肉
从医院带着大林他们出来,莫小林却没有忙着回家。
把热情感激非要送他们的曼秀婶儿劝了回去,就带着人上县城妇联走去了。
这个时候国家成立还没多久,各种法律法规都还没有完善,这种农村妇女受到迫害想要离婚的情况,莫小林也不清楚国家现在是个什么章程?
他想把盼娣离婚的事情办的稳妥点儿,最好办个离婚证,他可不想以后再跟老江家有什么牵扯。
看到大街小巷到处都写着妇女能顶半边天,男女都一样什么的的标语口号,就知道国家现在很重视妇女问题的,事情对盼娣来说还是很乐观的。
不管怎么说这种女人受到了伤害,找妇联就对了,不管离婚还是应付流言,有官方组织压着都不会太麻烦。
因为他们县偏僻落后,妇联工作不好做,反而比别的地方更受重视,不仅分到了一个没收的二层小楼做办公地点,里面上班的人也不少,大家忙忙碌碌的,也没有人闲的无所事事的打毛衣纳鞋底儿。
莫小林进去把盼弟的情况大概一说,妇联里面立马就像炸开了锅一样激动了起来。
毕竟这时候妇联工作可不好开展,特别是农村的更是困难重重,有些人虽然知道有妇联这么一个组织,却从来鼓不起勇气去求助,还有好些妇女虽然受到欺负的时候会找他们出头,可回头男人稍微认个错,对她好一点儿,立马就又妥协了。
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个时候离婚不仅要面对流言蜚语,还有孩子的安置问题,嫁出去的闺女重新回娘家也有各种现实问题要解决,再加上来自娘家和亲戚邻居的压力劝说,就没几个能顶的住,坚持能离婚的了。
像盼弟这样农村出来有这么大决心的就更少了,他们妇联的工作好久没有突破性的进展了,所以妇联主任王秀红同志非常重视这件事儿,亲自接待了莫小林他们。
看出来这位王主任想要立功争表现,把盼弟的事情当做成典型宣传,虽然公社妇联已经在展开工作了,可莫小林相信他们一定不会介意县城的妇联插手的,毕竟公社妇联只是个两三个人的草台班子,这样被上级肯定又出风头的机会,他们巴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