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陆翱的人形看上去会像傻狗一样特别二呢，没想到他的人形看上去不仅不二，反倒有股子酷劲。
凌厉的眉峰，微微上挑的眼尾，冷淡中透着一丝不屑的眼神，让他看起来显得格外的高冷。
闻无笛不由得思索起来。
“吉祥，我怎么感觉你不像是哈士奇的后代，反倒有点像是小野狼？”
陆翱冷哼了一声。
“我之前就是这幅长相，跟种类没有关系。”
他刚才已经照过镜子了，这副化形后的模样和他从前的长相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之前就是这样？
陆翱喝了一口橙汁，仔细分析了一下。
之前他以为陆翱以前是人，是出事之后寄身在这只哈士奇身上，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化形就应该受到狗身的影响。
这个化形术是他上辈子从黄皮子那里学的，没听说化形的样子还能模仿成别人，怎么想陆翱现在的这种情况都不太可能是化形术的问题。
既然不是化形术的问题，那就只可能是陆翱自己本身的问题。
闻无笛想到了某个可能。
他盯着陆翱的双眼，上半身微伏，靠近陆翱嗅了一下。
“你确定你之前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吗？”
陆翱被他的举动弄的身体一滞。
这么近的距离，他都闻道闻无笛身上干净的清香了。
不过，这种牌子的洗衣液味道还挺好闻的，下次可以让闻无笛多买一点。
看到陆翱眼睛又发直了，闻无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化形之后有哪里不舒服吗？”
“啊？没有，我没有不舒服。”就是耳朵和脖子好像有些发烫，眼睛也老是不受控制地往一个方向瞄。
回过神来，陆翱慌忙移开视线。
“你刚才在跟我说什么？”
他刚才是脑子进水了吗？居然在想什么洗衣液，难道他洗衣服上瘾了？
“你确定脑袋没有问题？” 闻无笛有些怀疑。
他想了个办法试探陆翱。
“对了，你还记得之前欠我的一千万什么时候还吗？”
陆翱：“……”
他什么时候欠过一千万，闻无笛是真当他傻了吗？
看他没吭声，闻无笛安慰他道：“没关系，你可能是不小心忘记了，其实我们这么好的朋友我也愿意你背负这么重的债务。”
“不如这样吧，你现在化形成人，正好可以做菜还债。”
“我一年给你十万的工资，包吃包住，空调热水器还有wifi全部免费，你给我做一百年菜，正好还清。”
“你看怎么样？”
此话一出，陆翱耳朵也不烫了，心也不胡乱跳得慌了。
“你我当傻呢？你知道我从前一个月的零花钱有多少吗？还一百年，一百年后咱们俩早就化成灰了吧。”
真是槽多无口。
“谁说我们一百年后就化成灰了。”
闻无笛喝完杯子里的橙汁，有条不紊地分析道，“以我们现在的情况，你觉得活一百年很难吗？”
“再说了，你都从人变成狗，又从狗变成人了？活个一百年还不是小事一桩？”
“……”
陆翱被问得一呆。总觉得闻无笛说的有道理，可怎么就是感觉不太对呢？
“你想想，这一百年我都给你发工资，供你的衣食住行，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是啊，这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待在这儿就像回家一样，闻无笛又是个人才，说话又好听，只需要做做家务炒炒菜，有什么不好的呢？
陆翱越想越晕乎，就在他快要点头同意时，终于清醒了过来。
“我不乐意！”他刚才是吃错药了吗，居然会觉得闻无笛说话好听？
见他清醒过来，闻无笛怂了一下肩。
“看着来这言从咒的效果不怎么样。”
“言从咒？”陆翱脑袋一转就想到了关键。
“你刚才给我用咒了？”
难怪他总想听闻无笛说话，还想按照他说的去做。原来不是因为自己对闻无笛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闻无笛是在刚才提到一千万时对闻无笛使用的言从咒。
和一些自带法效的先天符咒不同，言从咒是后来的道士自创出来的一个小咒，虽然号称可以让中咒的生物言听计从，但却很难对心志坚定的人起效，而且对施咒者的要求繁多，既要耗费大量的灵气，起效又不是特别的好，久而久之这个小咒就被遗忘到了犄角旮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