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官司后道歉赔偿当然是免不了的，当时经纪人跟他简单说了一下几家的处理方式。
一般像这种情况下报社都会推出一个替死鬼出来。
白笑笑就是那个被推出来的替死鬼，因为其中有一篇报道就是她写的。
她公开道歉之后就被报社开除了。
这事到这里，本来就算翻篇了，可不巧的是这个白笑笑在第二天就因为酒驾出车祸死了。
这事当时闹的很大，她就死在了不久前发生了那起连环车祸里。因为是刚跟他发生纠纷，所以他还关注了几眼，当时只道世事无常。
却没想到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被她缠上了。
他原本是不信鬼神的，可今天发生的事情却让他三观都受到了憾动。
没想到这世界上真有鬼，他小心打量了一眼走在两人前面的人，实在无法把沈素问跟电视剧里演的捉鬼道士扯上关系啊！
虽然女鬼似乎被沈素问收了，但王朝阳心底已经留了极深的阴影，他不敢自己一个人待着，所以一直紧紧跟在两人的身后。
“我以为多大点事，就这她就能跟你不死不休，不应该啊！”霍明远道。
“一般来说，正常人死后会直接下到地府等待投胎转世，除非是死前怨气极深或执念深重才有可能逗留人间不去，甚至化作厉鬼害人，像谢雅就是执念太深……”
“大师你叫我”，沈素问的兜里发出嗡嗡的声响出来。
“没你事，自己一边玩去。”
“哦！”
“王朝阳，白笑笑之所以会缠着你，是因为你是她死前最大的怨念。不过按你说的，两人只是普通纠纷的话，哪怕你害她丢了工作，并且间接导致了她的死亡，这种程度的怨气并不足以支撑她死后化作厉鬼找你报仇，要人人都这样，这阴阳两界的秩序就全乱套了。”
“那我也没见她多厉害啊！”霍明远默默吐槽了一句，结果还不是一招就把人家给KO了。
“是不怎么厉害，够玩死你三回而已”，沈素问道。
霍明远：……
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王朝阳心里很沉重，完全没有像两人那样开玩笑的心情，他一下抓住了沈素问话里的重点，“那白笑笑到底为什么会缠着我？”
沈素问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这孩子可比小霍童鞋脑子灵光多了，“白笑笑不是关键，她应该只是个被人控制的傀儡，真正想搞你的另有其人。”
从刚刚的种种迹象里，沈素问还是看出了一点门道，只是她暂时还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然只是白笑笑那种小鬼还没胆在她眼皮子底下害人，应该是被人操控了。
王朝阳动了动唇，求助地看向她。
沈素问耸耸肩，“别看我，等你死了我可以考虑给你超度，不收钱。”
“沈素问，我不想死，你帮帮我”，王朝阳动了动唇。
“吓唬你而已，别当真。”
沈素问觉得这孩子已经够可怜了，还是别在给他加重心里压力的好。
王朝阳：……
真的快哭了，孩儿胆小，求别吓。
确定到了房门前，沈素问刷了卡直接进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留外面的两个人相顾无语。
“别看我，看我更没用，老子自己都自身难保呢！”霍明远翻了一个白眼，就要开旁边的房门。
“那个今晚我能和你睡一间房吗？”王朝阳咳了一声，话语里不尴不尬的。他房间在五楼，这是三楼，经历了那样的事早被吓地够呛，一时半会他是不敢再一个人待着了。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霍明远拉着王朝阳把他往里面扯，生怕他跑了一样。
王朝阳：……
有种进了贼窝的感觉怎么破。
房间里一片漆黑寂静，弯月被云层遮住。
王朝阳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沈素问的话像是一张催命符一样让他如鲠在喉。他想了很久也想不清自己到底得罪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