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_作者:田甲申(257)

2019-11-24 田甲申

    或许,历史已经在某个拐点悄然转了个弯,这个国公的爵位他阿灵阿该怎么得、会不会得或许都还有变数。

    可至亲挚友安然无恙,对珍珍和阿灵阿来说比那个虚妄的国公更为珍贵。

    他们自己的幸福平静,也远比和法喀那群人斗气要重要的多。

    于是,阿灵阿和珍珍一合计,在赴任盐道之前避开宽街府里的这些事端,选择搬到已经修得颇有样子的西郊园子里住。

    大暑来临之前,阿灵阿带着媳妇、额娘、妹妹以及一干下人浩浩荡荡地搬去了西山小住,美其名曰“避暑”。

    西山的园子虽说出了四九城,但骑快马到东华门也就半个时辰。

    阿灵阿每天早上骑马出发,去都察院报道办公。午后“下班”再骑马回园子,若是高兴还会特特弯去外城给珍珍捎份她喜欢吃的干果点心。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幸福又满足,阿灵阿骑在马上的时候想,索性那个什么一等轻车都尉府和国公府都不要了。就把家搬来西山,不就是西四环吗?骑马不就半个时辰的功夫吗?

    相比上辈子动辄在人山人海的地铁里被挤成沙丁鱼罐头,这样的“通勤”方式可舒服不少。

    就这样,暑气从盈满到消退,荷花从盛开到凋零,蝉鸣从嘈杂到萎靡。忽然有一夜,京城下了一场暴雨,吹起了习习凉风,梧桐银杏披上了金色的树叶。

    珍珍知道,京城最好的时节——秋日,来了。

    这天清早,阿灵阿迷茫地在床上翻了个身,下意识地想揽住身边人却意外的扑了个空。

    他翻身坐起,只见珍珍已经穿戴妥当,伏在书桌旁叼着笔杆思索,不知她想写些什么。

    阿灵阿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问:“你怎么那么早就起了?写什么呢?”

    珍珍急急又写了一些,然后将信举起吹了吹,等墨迹干透后她将信装进信封里,这才走回床边沿着床沿坐下。

    阿灵阿笑嘻嘻地去抓她的手想将她拉上来,珍珍却敏捷又机智地躲了开来。

    金步摇随着她的躲闪在乌黑的发间摇曳,衬得她雪白的皮肤吹弹可破,阿灵阿痴了一下,可接着就被珍珍用手里的信封打在了脑门上。

    “今日回家的时候替我跑个腿,去趟额驸府,把这个交给攸宁。”

    在珍珍和阿灵阿搬到海淀的园子前,攸宁同揆叙已经搬进额驸府小住,方便照顾越发兵弱的耿聚忠。

    阿灵阿一把抓下信嘀咕:“写什么了?”

    珍珍嘴角一弯,弯下腰对阿灵阿一番耳语。

    阿灵阿咧嘴一笑,扯了下珍珍的耳铛,狗腿地说:“夫人的主意妙极了。”

    然后,赖床的阿灵阿被珍珍从床上拖起。她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把男人打发出门,接着她又忙不迭得指挥家仆忙碌了起来。

    以前她不当家不知道,家中杂事看着不起眼,其实最为细索,从厨房到前院后院的角角落落,等到一群管事将桩桩件件都禀报完,她该决定该问的都过了一遍后再一抬眼,就已经是午膳时分了。

    这时,前院的管事来报,说阿灵阿带着客人回府。

    她迎了出去,见园子门口四匹马上驼着四个人——阿灵阿、揆叙、攸宁,还有便是才大病初愈不久的纳兰容若。

    纳兰容若骑在马上,正对这个园子门口的匾额皱着眉头。    珍珍见到容若,是欣喜地迎了上去:“容若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而容若此时依然瞪着园子上的那块匾额,仿佛在看什么怪诞诡奇的可怕东西。

    不过……

    珍珍想起匾额上的字,对容若现在的眼神深表理解。

    …

    话说搬来后的某日,珍珍问阿灵阿:“雍正爷的园子叫圆明园,康熙爷的园子叫畅春园,咱们是不是也要附庸风雅一番给园子起个名字?”

    阿灵阿觉得夫人此话非常有道理,于是要求红袖添香,他作为举人老爷大笔一挥写下了“欢乐谷”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