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_作者:田甲申(331)

2019-11-24 田甲申

    不等李念原呛他,徐承志就转向阿灵阿一拱手说:“御史大人,李老板就是如此脾性,还请二位多担待。夫人养胎若有不适不当不会的,尽可以来找我,这扬州城内还没有我徐某人不熟的郎中。”

    “我家孩子要你管?”

    徐承志又是一甩袖子昂首挺立斜睨着李念原,轻轻巧巧地问:“哦?请问李老板,这扬州城内哪家接生婆好?哪家小方脉强?哪家的妇人科又名冠两淮?你知道吗?你看过吗?你请过吗?”

    李念原一拍桌子说:“老子有的是钱!我们全请来了!再说,就你请过啊?他高朱普孩子孙子数量比你翻了个倍,他不比你熟悉?”

    “哦,他是熟悉。”

    徐承志又朝阿灵阿一拱手,不无遗憾地说:“高朱普十年夭折了两个儿子,三个孙子,唉,他可都是血泪得来的教训。不过要论对哪科郎中最熟,有一科我的确是比不过老高。”

    “不知是哪一科?”

    阿灵阿饶有兴趣地问着,他余光所及,李念原的脸正一分一分地黑了下去。

    徐承志摇头晃脑地说:“自然是那花柳病了。”

    “噗!”

    珍珍一个没把持住,喷笑了出来。

    徐承志依然昂首挺立斜睨着李念原,貌似不经意地说:“李老板,高老板可给你引荐过这一科的郎中了?”

    李念原一个“不”字含在喉咙里还没吐出来,徐承志又忙不迭地感叹:“给你引荐也是应该的,高老板和李老板情投意合、气味相投,既然能同上水莲姑娘的床,又怎么能不一起看个治花柳的郎中呢。”

    看着徐承志的话里带刺,提起那个什么水莲姑娘的咬牙切齿,珍珍暗暗朝天翻了个白眼。她总算明白老徐童鞋为什么这么阴阳怪气对他舅爷爷了。

    这时,阿灵阿悄悄站在她身后捂上了她的耳朵,小声说:“别听,不利于胎教。”

    徐承志大概很少这么讽刺人,这么一连串炮轰后,他耳根已经红透。

    他也不想和李念原纠缠了,立即要与阿灵阿道别:“御史大人,夫人有什么想问或是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徐某人。我母亲生过四个孩子,又照顾过孙辈曾孙十余人最是福寿双全,她是个热心肠,只要您说,她一定会帮忙出主意的。”

    说完,他和两人笑眯眯告别,连个眼神都没甩给李念原就大步流星地离开。

    李念原的嘴一张一合,看着徐承志潇洒的背影半日没回过神。

    “舅爷爷,舅爷爷?”

    珍珍轻轻唤了两声,李念原这才回过神,他挨到珍珍身边格外嫌弃地对珍珍说:“不许听他胡说,瞧他那什么德行!二十多年前的事儿,水莲姑娘赎身嫁人都十五年了,你看看他那小心眼的样子!他就是气我和老高去见水莲姑娘的时候没带他呗。你不知道,这水莲姑娘当初可是两淮第一红人,才色双绝,多少人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我和老高想,他徐承志就不想了?他这就是吃不上葡萄就怪人葡萄酸。哎,这水莲姑娘也实在是难以相邀,当初她肯点头,还是因为听说老高在写那本《品香录》觉得有趣才答应的,后来又见你舅爷爷我玉树临风,能诗擅对,这才允了我做她的入幕之宾。”

    玉树临风???

    珍珍瞧着她舅爷爷气鼓鼓圆滚滚的脸蛋,实在是难以和这四个字联系到一块儿。

    不过珍珍这些日子也渐渐地看明白了,她心里在想:徐承志生气是不假,可他绝对不是生气你和高朱普去淫乱不带他的事。

    珍珍坐在正堂的八仙桌前,眼珠子一转,撑着脑袋说:“徐老板不高兴呢,舅爷爷等下去道个歉吧。”

    “不去不去,我可不给这徐老头道歉,就没见过他这么小心眼儿的男人,早八百年前的事了,他还拿出来嚼。咱们说正事儿。我什么时候能见阿哥和娘娘?小珍珍,你的娃儿要点什么?”

    珍珍支着下巴坏心眼地说:“要和四阿哥一样的啊!”

    “那不行!”李念原把那木匣子往怀里紧紧揣住了说,“这叫千里江山如画,你娃儿要这个那叫造反!我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