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_作者:田甲申(71)

2019-11-24 田甲申

    博启东一句西一句说了起来,珍珍听下来便是揆叙用“辅导功课”哄骗博启亲近,鄂伦岱暴力贬低博启愚笨,阿灵阿挺身而出保护幼儿,小可怜博启于是傻傻地就认了阿灵阿为“好兄长”。

    套路,这简直是传销式套路!

    博启抱着二姐还他的皮影赌咒发誓:“我以后肯定不理那个小七爷了!他是坏人!”

    “别别别。”珍珍赶紧把这个想法洗出博启的小脑袋瓜,“以后他让你到什么送什么你都照办就是了。”

    博启这个虚龄八岁的脑袋无法消化二姐的转变,他懵懂问:“为什么呀?”

    “没为什么,让你带就是了。”珍珍附在他耳边威胁道,“悄悄地,不然我就把你昨天干过的事还有学堂里一直得下等的事都告诉额娘。”

    博启瑟瑟发抖,在二姐的注视下连连点头。

    …

    博启现在还是个又萌又傻的小肉团子,当天他从官学回来就溜进珍珍屋子,从鞋底摸出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小纸条塞给珍珍。

    珍珍一边感叹博启非常有做间谍的素质,一边直接把小纸条放在蜡烛上烧了。

    博启目瞪口呆,问:“二姐,不是你让我带来的吗?”

    珍珍摸摸他头说:“你就把我没看就烧的事告诉阿灵阿。”

    连续三天都是如此后,到了第四天,博启从一本论语的夹缝里变出一只小纸鹤,他笨手笨脚地将纸鹤左右拉一拉,纸鹤立时站在了桌子上。

    看见这只极具穿越感的纸鹤,珍珍捂住嘴窃笑不已,但看见博启期盼的小眼神,珍珍立马端正了坐姿挺直了腰杆拉长了脸拆开纸鹤。

    里面是某位写的很不工整的繁体字,她扫了一眼后继续放在蜡烛上——烧掉!

    博启叹了口气,灰溜溜跑了。

    第五天,博启带回了一方新砚台,然后当着珍珍的面拆开底部倒出了十枚纸叠的小星星。

    小星星全都拆开拼成了一封信,珍珍看完信将十张纸重新收起来并没收了博启的砚台。

    “小孩子不能留这种奇技淫巧的玩意儿。”

    珍珍讲的一本正经,博启除了委屈别无他法。

    第六天,珍珍正在梳妆台前叠着小星星,博启走到她旁边咳了咳,拿着一张纸准备开始朗诵。

    “博启,你干什么?”

    珍珍伸手要去抓信纸,博启跳开三步说:“不行不行,小七爷说一定要读。”

    这是搞什么鬼?

    珍珍紧张地看了看屋外,李玲儿去塞和里氏屋里取新做的秋衣,李氏在自己的屋中休息,一时无人注意两个孩子。

    “你别胡闹,快给我!”

    博启边躲边磕磕绊绊地念着:“达令艾米死油。”

    博启的怪腔怪调让珍珍浑身哆嗦,她火速跳起扑住他抢过了纸,一看上面全是曲里拐弯的蝌蚪文——满文。

    “二姐,小七爷说只要给你念一句,你肯定自己看完,真的被他说准了!”

    珍珍费尽地念了起来,信里阿灵阿用满文这种拼音文字组成了英文的发音,写了一封肉麻矫情的情书,热烈抒发了在封建主义社会重遇真爱,且即将携手度过漫长一生的澎湃心情。

    最后还附上了几百年后泰戈尔的诗:

    Do not go, my love, without asking my leave.

    我的爱,不要不辞而别。    吃力地读完全篇,珍珍久久地陷在震撼中不能自拔。

    在这个寡淡的古代,在一个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生活的地方,她竟然有一日能收到这样的“特殊”情书。

    她第一次开始不再怨恨穿越这件“倒霉”事。当初年少时的爱恋与甜蜜重回心间,当他重新燃起这个世界里的新奇之处,她开始觉得未来是一场重新踏上人生冒险的新征程。

    珍珍小心翼翼地将信纸叠好,取出上次从博启处没收的那方砚台,将信纸和上次的小纸条一起放在夹层里。

    博启凑到她跟前悄声问:“二姐,你是不是也喜欢那个小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