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阿起……这里是灵山胜地……你不能这么孟浪……”马车还未驶出灵山,男人已经压了上来。
他探手在她衣领下狠狠地扭了一下,小女孩发出幼弱地低吟,一排牙齿咬在他手臂上,眼角过于快慰的泪水落了下来。
霍起道:“原先想你亲我一下,就替你堂姐保守这个秘密。现在看来,我要的太少了……”
他狠狠揉了一会,她身上兰花的气息不断发散出来,带着薄汗,在马车里浓郁起来。他手上不停,小姑娘最后哭软瘫在他怀里。
宁兰委屈道:“阿蛮哥哥,为什么欺负我……”
霍起收回手指,闻了闻上面她的香气:“原想等到成婚那一日再把你吃光,可是你太不乖了。”
霍起从听到少女梦中低吟“花木堂”时,心里已有几分猜测。看到宁兰听到和尚的话后的脸色,不过是多确认几分。
霍起叹:“我这个人很自私。不管你曾经被谁占有,命里原先该属于谁。我得到了,就绝不会放手。”
他将少女求来的平安符塞回她的小亵衣里:“有你为我牵挂,我一定会平安归来。这些命里运里的东西,我从来不相信。”
宁兰看着男人深深的眼神,读出了他未宣于口的话。
他相信自己。
贺兰筹打马原只是路过,带着随从听到马车里传出来少女的娇声,只想把马车打裂。 洛阳京都近日最让人羡慕的就是弘安侯女的及笄礼了。
冬末路上还有冰渣,芳兰殿的碎冰天还没亮就被铲走,铺上了五色绒毯,正殿门口的瑞兽脑袋上还被扎了红绒花,平添活泼喜庆。
宁兰半夜起来先在自己家里吃了长寿面垫肚子,弘安侯罕见地唠叨着嘱咐了她没有母亲教导,主持中馈让孔嬷嬷陪她到夫家去帮衬。行竹墨染自然是要带走的,这几日再从家里侍女中挑一批好的,从外面也遴选几个给她带走。
因为及笄礼上太后要亲手给她上笄,墨染今日只给她们小姐绾了发,没有戴任何装饰。一身五色衫层层叠叠束着腰身,色彩丰富不失华丽,没有过多宝石,只有衣服的颜色,愈发衬地肤白的少女如清水出芙蓉。
她出门前向父亲行了大礼,父兄今日也要穿吉服进宫观礼,但双方不同时出发,她要先去寿安宫给太后请安。
少女耳垂上缀了一颗水滴形的海珠,是霍起从西海搜刮来的珠子,色泽匀婷,坠在她的小耳垂上愈发显得小人精致婀娜。
她到寿安宫的时候,霍起果然也已经早起到了。少女微微牵着衣摆,迈过门槛,走进内室。
像一束光打了进来,太后与皇后、世子都不由得抬头看过去。
这些年来,他们见过多少美人,但是美到这样令人夺目,美到生出晕眩之感的,依旧十分罕见。
皇后难得嘴乖一回,说了句好话:“母后,宁家这个姑娘容色真是难得。”
太后笑着拍了拍手:“性情也不错。前些日子因为阿起要出征,还特意早起去大报恩寺给他求护身符。这样看起来娇嫩的小家伙,一点不娇气。我就怕她恃宠生娇。”
霍起回护道:“曼曼不会的,她很乖。”
乖兔子曼曼垂着头,在一众宫女提衣摆打灯引路下,最终走到了宫廷的女主人面前,跪下行大礼。
霍起那一刻忽然产生了一点奇怪的感觉。
他秉持霍氏祖训,发誓忠诚于贺兰氏皇族。
可是看到他的曼曼因为嫁给他而要给其他皇族行跪拜礼,他有些不舍得。
霍起很快将这种怪异的感受压下去,看着他的小姑娘今日盛装华服美丽不可方物的样子,连他一贯平稳的心旌也有片刻摇晃。
忍冬姑姑将笄礼的木盒拿出来,笑道:“侯女这次行礼的簪子,可是世子准备的,费了不少心思。”
宁兰想,霍起给她搜罗了漂亮的珠宝,真是费心了呀。
太后下一刻却道:“他自己亲手做的簪子,不知道我们曼曼会不会喜欢。男儿家手可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