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脸色阴沉,语气幽冷,“这事看来得好好查查了。”
在她的宫里算计她的儿子,还真是好样的。
胤禟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浑身迸发的杀气让人心惊。每每只要想到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曾碰过这个女人,胤禟就觉得恶心。
混账东西?
真以为进了府就万事大地了,那爷就直接让你跟兆佳氏作伴去。
“胤禟,这事……”宜妃看着怒不可遏的胤禟,心里不仅埋怨慧茹,还埋怨起了将慧茹带过来的八福晋。
“母妃,这事别人可以不知道,可皇阿玛一定得知道。”胤禟一脸阴沉地在林初九的侍候下稍作梳洗,便大步出了翊坤宫。
宜妃一脸心烦敲打一下众人,随后回到正殿,看着抱着弘旻睡觉的婉兮,虽然不舍孙子,可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
婉兮看着无精打采的宜妃,稍稍安抚几句,便起身带着孩子们告辞了,只是出翊坤宫时,听齐嬷嬷说了来龙去脉,婉兮的脸色也不禁变得有些阴沉了。
“嬷嬷,你多劝着母妃一点,这事与母妃无关,别让她气坏了身子。”婉兮再气,却也知道这不是宜妃的问题。
宜妃若是想给胤禟添人,光明正大地送便是,没必要做这种破坏母子感情的事,所以这事即便是慧茹自作主张,这后面也必定有帮忙,不,或者说撺唆之人。
齐嬷嬷听了婉兮的话,连连点头,“老奴尽力,九阿哥那边就有劳侧福晋了。”
两人客气几句,便分道扬镳了。
坐在马车里,婉兮并不急着回去,而是选在宫门前等着胤禟出来。
说实话,慧茹此举着实让人恶心,这是有多饥渴才能用上这种办法,难不成她还以为生米煮成熟饭了,胤禟还能给她好脸色和宠爱不成?
愚蠢至极!
从乾清宫里出来,胤禟的脸色就一直没好过,整个人就像一个暴怒的狮子,随时都有伤人或者自伤的危险。
要知道胤禟自打当初被太子算计后,便对秽乱宫闱的事情非常地敏感,今日之事可以说是越了他的底线,碰了他的禁区。
虽说他自行请罪得到了康熙的原谅,但是康熙原谅于他,他却不会原谅算计他的人。
出了宫门,见婉兮的马车等在宫门口,没有犹豫,一跃而上,见车内只有婉兮一人,胤禟整个人凑了过去,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却一句话都没说。
婉兮瞧着胤禟这个模样就知道心结尤在,柔声细语只为安抚好他暴戾的情绪 。
此事之后,婉兮没再进宫,慧茹亦被撂了牌子,听说宜妃亲自下旨斥责其父养女不严,甚至连一向在宜妃面前得脸的八福晋,在此事之后,连翊坤宫的大门都进不了,这到是意料之外的事。
婉兮可不管这些,她瞧着胤禟的情绪不稳,为了让胤禟揭过此事,婉兮在勾引胤禟一事上,可是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上了。
末了,胤禟是高兴了,她却趴在床上起不来了。
永和宫里,德妃挺直脊梁跪在蒲团上,认真地抄写宫规,此时的她已经从一开始的暴躁慢慢地平复自己的心情,整个人看似平和,却犹如未出鞘的宝剑,暗自隐藏机锋。
选秀的事情,德妃真心花了不少的心思,特别是在选胤祯的福晋上,她可谓是倾注了心血,但是现在一切都成了空谈。
原本她以为选秀最后,康熙怎么也会让她出去,可是眼下选秀已然到了尾声,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思及此,德妃握着笔微微用力,一团墨汁便映在了纸上,德妃却好似毫不在意一般,裁了这段,继续描绘。
对,不是写是描绘。
包衣奴婢不允许识字,德妃自然也不会,不过在成为嫔妃之后,康熙私下里曾给她安排过女官教她习字。
德妃为了博得康熙的欢心,在这方面还是下了苦功的,毕竟当年甚得康熙心意的佟皇后可是有着才女之名的。德妃到不里没心一较高下,而是起点不同,再加上人已不在,学到现在,她也不过是识得字,诗词歌赋什么的完全不行,就是这一笔字也烂得可以,所以德妃写字,全是照着描绘。
此时她心境以乱,根本抄不了宫规,她只愿皇上能把她的胤祯放在心上,能给他挑一个称心如意的福晋。
很快,将近两个多月的反复遴选之后,这一界的选秀终于落下了帷幕。
各位早已成婚的阿哥后院各自都进了两人,值得一提的是四阿哥胤禛的后院不再是清一色的汉军旗,接连进了两个满军旗的格格,别看人家家世一般,可真论起来都是大姓。另外就是九阿哥府里只进了一个郭络罗?慧茹,听胤禟的意思,似乎是一次中标,已有近一个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