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季青梧,脸上虽挂着斑驳的泪痕,但表情严肃,眼神坚定而执着,道:“现如今,天下一片大乱,就连许多散修也投靠了玉玑。季师弟,这五年来我奔波往来于各地,就在努力去联系各家修真者,我们一定要团结起来!”
“嗷!”不凡连忙嚎了一嗓子,表示赞同得点了点脑袋,白棘不禁莞尔,摸了摸不凡的脑袋,道:“不过,先帮你夺回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不凡瞳孔一暗,想起那可怕的后果心里就恐慌起来,可被白棘抚摸的地方温软而又舒服让他情不自禁得在白棘手心里蹭了蹭,小师傅对我还是这么好,可还没蹭上几下,整个身子就被强行拉出了白棘手掌的覆盖范围,季青梧冷冷清清得道:“我们先上九华看看。”
黎夙和玉玑都对九华有仇,而现金九华局势如何了他们也一概不知。只能暂且上去九华,打探打探消息。
***
夜深人静。
两个身影蹭得一闪而过,躲在了廊后。
如今的九华魔气涨天,原本竖立在清华大殿前的祖师爷白玉神像已经坍塌,拦腰而断,头部砸在地上破碎了一地的玉石。
处处都是断壁残垣,哀嚎遍野。把守各处的都是魔物,只有少数几个紫衣弟子在随同巡视。
季青梧压低了气息,从背后接近一个紫衣弟子,出其不意得将其俘虏之后,如法炮制得拿下了第二个弟子。他与白棘一人一件换上了衣服,垂着头跟着魔物一同巡视。
尽量少言少动,二人并未引起魔兵的怀疑。可还未巡过一处,便见远处传送法阵一闪一闪的,又有几个紫衣弟子走向这边。
二人警惕得对视一眼,却见来者哑着嗓子一副将醒未醒得道:“换班了,换班了。”
有两人走向他们,见他们丝毫没有动作,便不耐烦得嚷嚷道:“愣着干嘛?腰牌给我们啊!”
只见又有几个紫衣弟子走了过来,将挂在腰间的一面青铜令牌摘了下来,递交给去,打着哈欠向传送阵走去。
季青梧与白棘正犹豫着,不凡缩在季青梧胸前无语得耸拉着脑袋,这还什么都没查探得到呢,这就换班了?
被换下去的几个弟子揉弄着肩膀,唉声叹气得道:“这还巡视,大半夜的能有什么?”
“可不是!不过最近元破师……道长他们要被送去昆仑做魔尊的祭品,就怕有人来生事,我们小心点儿准没错!师傅最近脾气越来越古怪了!”
“是啊是啊!”几人哀叹几声。
送到昆仑当祭品?!
听闻此消息,季青梧等俱是满面震惊。强压下心里涌起的不安与担忧,两人随着几个紫衣弟子一同跨入传送阵内。
辅一传送到险峰,那几名紫衣弟子便转身对季青梧与白棘道:“今晚你俩去伺候师傅歇息。”
季青梧与白棘对视一眼,垂下眸子,道:“是。”
几名紫衣弟子见他二人态度恭敬,只一皱了皱眉,随即想到师傅时晴时阴的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摆了摆手赶了两人下去。
三层小阁盖得歪歪扭扭,二层屋檐突出,外围一圈布满了闪烁的紫色灵石,阁顶高耸,顶尖立着一只相貌凶恶的貔貅,正怒瞪着双目看向来人。
这是个简单的禁制,心智稍有不坚定的便会被貔貅的双目瞪得发慌,陷入幻觉当中。
两人视若无睹得走向盘旋着上升的楼梯,在走到琅琊房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下。
“不必进来了。”慵懒而妖娆的声音传了出来,白棘身子一颤,“我交代的事情办好了吗?”
“是。”不知琅琊究竟交代了下人什么事情,季青梧只能选择最简单的字眼应当。
琅琊轻嗯了一声,道:“三天后,那几人就会被送往昆仑了,同门师兄弟一场,我也好歹去送送。”
季青梧拉住白棘,对他摇了摇头,比了个嘘的手势,不凡趴在季青梧胸口处紧张而焦躁。
“怎么没声音了?嗯?这个时候不应该说一句师傅情深意重吗?”琅琊语调慵懒,语气调侃,可说至最后声音却低沉了下来。
“师傅情深意重。”季青梧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沉闷,随着琅琊的意思说道,一边释放出一缕缕灵识钻入屋内。
琅琊躺在浴桶里,双臂挂在桶缘,将一头如瀑的青丝垂在身后,仰了脖子,露出了大半个胸膛。
浸泡的水已经没了热气,他却浑不在意得泡着冷水澡。
“真是乖巧。若是清波师兄他知道门下的弟子如此听话该有多开心。可惜啊,如今的九华成了这幅样子,哪里有人管这里的弟子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三人脸色齐变,不凡几乎按捺不住要从季青梧怀中跳出来狠狠咬上琅琊几口,白棘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唯有季青梧,不动声色得深吸了口气后稳住气愤不已的二人,沉声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