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璐妈被退婚,一时间没有人敢娶璐璐妈,璐璐妈被耽搁五年才嫁给死了老婆没有孩子的鳏夫。
原主任由钱父发泄脾气,以为钱父讲出隐藏在心里的话,钱父就不会生他的气。可是他没想到钱父的脾气那么倔,死活不愿意原谅他,一气之下说没有他这个儿子。
原主十分伤心,他离开墓地回到家里,看到璐璐抱着儿子柔情似水注视他,受伤的心立刻痊愈。
钱谨裕咒骂一声:“真蠢。”
活该被周璐拿捏,活该被周婶扒皮。这哪里是心机男,分明是心机女。
还好原主没有和周璐发生实质性关系,目前两人天天傍晚碰头,原主塞馒头夹肉、米饭夹肉给周璐,调休不在家里,而是找借口和周璐到非常远的地方过二人世界,发工资买发绳、丝巾送给周璐…
钱谨裕手插进口袋里摸出一条白色丝巾,上面绣一朵黄色的花。他攥紧丝巾,垂下眼帘掩饰眼中的戾气。
他一直低头行走,没看到一个身着浆洗发白、满是补丁衣服的女孩惊喜地盯着他手中的丝巾,咬住粉唇靠在路边。
钱谨裕从她身边经过,周璐眼神从欢喜变成失落,她抿唇微斜脑袋盯着他的背影,注视他进入一扇门。
“谨裕,快洗手吃饭,大家都等你呢。”
钱谨裕寻着声音望去,一位皮肤黝黑,长的彪悍的妇女端饭摆桌子。自从张静棠怀孕,原主的心一直没放在家里,只把家当做睡觉的地方,不关注家里大小事。
他搜索原主的记忆,知道喊他吃饭的人是钱二婶,好像打着照顾张静棠的由头住进原主家。钱二婶怎么照顾张静棠,搜索不到这个内容,只有张静棠生下一个营养不良的女婴的记忆,似乎钱二婶跟原主埋怨张静棠怀孕期间挑食,不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还有一些抱怨父母纵容张静棠,把张静棠当做亲生女儿,不把他当成儿子之类的话,总之,钱二婶单独跟原主说话,没说过父母、张静棠好话。
钱谨裕眼神暗沉,关于张静棠的记忆寥寥无几。
“谨裕,吃饭了,谨裕…”
钱谨裕回过神,一张放大的脸凑到他眼前,关切地看着他。他手指捏着丝巾:“二婶,辛苦你了,送个你。”
丝巾被他塞进钱二婶怀里,他吐出一口浊气去打水洗手,顺便回屋换一件清爽的衣服。
“二婶一定尽心尽力伺候侄媳妇,保证侄媳妇给你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钱二婶欢喜地摊开丝巾,摸摸它的质感,“侄媳妇,你教我系丝巾,咱娘俩好好亲热亲热。”
张静棠诧异地瞥了钱谨裕一眼,眼底暗藏一抹冷然,她轻蹙眉头动了一下腰,点头应下钱二婶的话。
钱二婶顺势坐到张静棠身边,宛如母女缠着张静棠教她系丝巾。
钱父和钱母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苦楚和无奈。待儿子回到院子里,两人笑吟吟拉着儿子坐下来吃饭。
张静棠收回手,回眸间,眼睛撞上钱谨裕新换的衣服,她眼睛幽深,像是想通什么眼睛变得淡薄。
“谨裕,多吃点,尝尝二婶的手艺。”钱二婶美滋滋摸脖子上的丝巾,看着钱谨裕越发慈祥。她端起最稠的一碗粥递到他面前,拿起一块最大的馒头塞进他手里。 张静棠的神色落入钱谨裕眼中,他拿着馒头,垂眸盯着饭桌上的饭菜,发现每盘菜的量特别少,偏头看了眼母亲手边的粥,清汤寡水能看到碗底,他手中的馒头和母亲手中的馒头形成鲜明对比,他又看其他人手中的馒头,和母亲手中的馒头一样,跟幼童的拳头一样大小,他没想到馒头竟然做的大小不一。
钱二婶左边坐着张静棠,右边坐着钱谨裕,她笑的十分开怀招呼大家:“别愣着,吃饭呐!”
看了一圈子,钱谨裕发现所有人喝清汤寡水粥,吃着小小的馒头,吃菜竟一夹子加一根,可见碟子里的菜有多少。钱谨裕盯着手中的大馒头、稠米粥,掀起嘴皮子笑了一声,难怪钱二婶照顾张静棠六个月,原主记忆中家中饭菜和钱二婶没来时一样,原来他被特殊对待。
钱谨裕眼睛弯弯看着她,用打趣的音调询问道:“二婶,我们一家四口上班,每月领四份米面肉票,不至于如此拮据过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