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十年,说实话孟隽对这些堂哥、堂弟没有印象,堂哥、堂弟估计和他一样对彼此没什么感情,他们没有什么交集,来大闹岳家,他为什么要给他们面子。
孟隽挥开弟弟的手,走到井边打水洗脸洗手,到厨房端两盘菜回屋。孟家人或者坐在地上,或者靠在门框上,眼睛追随着孟隽的身影。孟隽折回厨房端两碗红豆粥,小心避开亲戚,还没进门,正对着门的大桌子上忽然出现一个橘色的手提包。
钱谨裕下巴抵着掌心,研究手中的筷子。孟隽从小舅子不安分的眼睛里,看出包是小舅子故意放的,他半合眼皮:“惠敏,别忙了,让谨裕去端饭,我们得养精蓄锐,等会好有精神做手工制品。”
这就是孟隽卖的特别火爆的包吗?孟家的男人没什么感觉,女士感触不小,她们厂子里有几个打扮时尚的女士穿着好看的连衣裙,拿着这类包显得特别洋气。
孟隽媳妇做好饭,钱家老头老太才起床,钱谨裕在屋里瞎逛也不知道干活。他们眼睛暗了一下,看来姚博恩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诶,好。”钱惠敏走到半道,又折回去把碗放回台桌上,两手空空回屋吃饭。
“去端饭,”钱母见儿子屁股在椅子上磨了磨,就是死赖着不动,她举起筷子戳儿子的脑门,“行,妈一把老骨头去端饭,吃完饭记得给妈十块钱,妈去老中医那里推拿、针灸。”
儿子屁股立刻和椅子分离,这小子胳膊也不疼了,风风火火跑出去端饭。钱母哼了一下,这个小守财奴,是从老娘肚子里钻出来的吗?
钱谨裕端起饭,就听见车铃声。
“公安同志,那间房子是我们家。”唐熙囿停好自行车,带公安到屋里了解情况。
钱谨裕腰扭得特别欢,健步如飞穿过孟家人,把碗放在桌子上:“公安同志,我爹、我妈,昨天太多人围观不好意思,今天缓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孟家人心咯噔一下,极品殷勤地招待公安,心里又憋着什么坏主意。
极品谄媚的笑容让他们头皮发麻,他们打起精神,冲侄子使眼色,帮帮他的兄弟们说几句好话。
喵喵啊呜一口含住汤勺,冲着爸爸嘻嘻傻笑。孟隽抽出勺子,用手肘蹭女儿额前的绒发,拨到发际线上,放在一旁戳出一个洞的小笼包凉的差不多,他夹起小笼包凑到女儿嘴边,喵喵迫不及待低头吸里面的汤汁。
孟隽一直围绕女儿转,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无关紧要的事。
队长将周围人的神态收归眼底,心里自有一番估量。钱母拍掉丈夫推她的手,起身和队长说两句话,说些她不理解亲家母带人来家里偷窃,但是没特别愤怒:“他们三更半夜敲门,那阵势恨不得立刻拆了我家的房子,吓得我一宿没睡好,我很在意这件事。”
姚母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半截身子探进屋子里。她瘪鼓嘴巴,昨晚睡得和死猪一样,呼噜打的震天响,一宿没睡骗憨子呐。
队长一点也不意外,经他手的一百起民事纠纷案,九十九起案子都会出现相似的情况。他安抚几句,便开始工作,查找那块手表被遗落到哪里。
“都八点整了,你们打算旷工啊!”
一个早晨,时家人做着手头的事,顺带看热闹,也不往前凑,也不和人说谁好谁坏,就静静地远观三家人之间勾心斗角。
时父推自行车出门,回头高喊一声提醒他们,如愿看到他们脸上出现慌张、颓败的神色,心满意足跨上自行车去上班。
八点了,就算孩子们被放出来,也赶不及上班,必须帮他们请假。他们绞尽脑汁想一个借口给孩子们请假,无精打采准备骑车去上班。
正在转身之际,他们听到钱母嘀咕声。
“这座摆钟不会被孟家人弄坏了吧,往常到了八点就会响,今天怎么不响了?”
钟!
一道亮光闪过队长的眼眸,他记得同事从孟家小伙子身上搜出一节电池,口供上写着小伙子给家里买的电池。队长一边想,一边伸手拿下摆钟,打开后盖,一节电池槽里装有一节电池,另一节电池槽里装一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