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很软,一旦沾了,便叫人欲罢不能。
程彦踮起脚尖,蹭了蹭李斯年的脸,道:“亲过了,快说。”
“不行。”李斯年眸光轻闪,说道。
“怎么不行了?”
程彦有些不解。
李斯年便道:“没有诚意了。”
程彦道:“怎会没有诚意了?”
她现在看他,就是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元宝,让人爱不释手,心痒难耐,恨不得日日与他在一起,将他藏起来才好。
李斯年只是浅笑,却不说如何没有诚意。
他从宽大绣袍里伸出手,覆在程彦的后颈上,手指微微用力,再稍稍俯身,看着她清澈的瞳孔微微放大,随后闭上了眼睛。
一吻而终。
怀里的小翁主俏脸微红,面不施粉,颜色却如朝霞映雪般好看。
李斯年抬起手,指腹轻轻蹭着她的脸,声音低哑着说道:“这才是有诚意。”
二人离得太近,李斯年呼吸间的热气洒在程彦脸上,像是羽毛在心头轻轻拂过,让人心里痒痒的。
而那被他温热气息扫过的地方,更像是着了火一般。
哪怕此刻没有照镜子,程彦也知道自己的脸红得不像样子。
这个李斯年,看上去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怎地沾了她的身,便一改往日的风轻云淡,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想了想,大抵是因为李斯年正是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时候,虽说身体不太好,可身为男子应有的反应还是有的。
就比如,现在一般。
李斯年现在面上虽然还能保持清俊无俦的谪仙模样,可是眼睛却很黑,又黑又亮,像是旋涡一般,引着她去往不知归途的路。
简直就是披着谪仙皮的勾魂夺魄的妖精。
程彦不敢再看他的眼,便微微偏过脸,道:“如今我诚意也足了,你便把你所知道的方子都写一写。”
怕李斯年觉得自己干白活,程彦还不忘再加上一句:“你放心,等我挣了钱,咱俩对半分,绝对少不了你的好。”
“少不了我的好?”
李斯年轻笑,指腹摩挲着程彦的唇角,道:“既是少不了我的好,我便都依了小翁主。”
他倒不是在意那些金银财宝,钱财乃身外之物,他所在意的,想要的好,是面前的这个人,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小翁主。
见李斯年答应,程彦颇为欢喜,道:“好,都依我。”
早知道李斯年这般好套路,她早就应该对李斯年下手了,而不是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与他说着话,生怕那句话戳到了他敏感的小心思。
李斯年眼底噙着轻轻浅浅的笑意,道:“劳烦小翁主为我研墨铺纸,我这便为小翁主写了来。”
“不用这么着急。”
程彦道:“我听侍女说,你今天只喝了一点粥,你本来便中了毒,若不再多吃点饭菜,那可怎么行?”
“咱们先吃饭,至于其他事,等吃完饭了慢慢做。”
她又不是周扒皮,见点银钱便指使着李斯年干活。
李斯年现在以修养为主,至于写方子挣钱的事情,他们未来有的是时间,不用急在这一时。
左右谢诗蕴已经答应给李斯年配置千机引的解药了,只待李斯年解了毒,他们便能长长久久地在一块。
李斯年浅笑:“好,都听你的。”
程彦笑道:“就应该都听我的。”
挑明关系后,李斯年对她百依百顺,乖得让她有种如坠梦境的不真实感。
开心的同时,又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去问李斯年的心意。
可转念一想,李斯年与她相处时的极有分寸的淡淡的疏离,让她根本不敢往他喜欢她的事情上猜想。
更何况,她也不是没有问过李斯年的心思,李斯年是怎么回答的呢,李斯年说,小翁主,你还小,待你长大了,你便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