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装修的很温馨,布置的也用心,处处透着对生活细节的重视,让人一看便能感受到布置他的人倾注的爱意和心血。唯一不温馨的是房间那张能躺五个人的大床和床.上的花瓣——
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被关在门外的霍弈君懵了一瞬,他还以为‘季尧’刚才主动牵他的手是表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竟然是在这里等他——
他拍着门,委屈的喊道:“宝贝儿,你快开开门,我知道错了。”
门内传来宁致平静的声音:“你没有。”
“不,我有错!你快开门啊,你难得回来,我还没好好看看你……”
怎么看?
宁致瞥了眼那张大床,痛心疾首道:“你没有,是我错了,所以,我打算闭门思过一晚。”
霍弈君傻眼了!
说好的缠.绵悱恻、恩爱有加的夜晚呢?
——小世界完! 北萧123年的上元节, 刚弱冠的宁王萧勉在醉花楼与镇南王之子祝东骏为争花魁而大打出手,险丢性命。消息传入宫中, 太后大怒, 请求皇帝严惩镇南王之子祝东骏。
朝臣们纷纷为镇南王之子求情,请求皇帝从轻发落。
端午宫宴,宁王萧勉因醉酒调戏宫女,被皇帝禁足三月。
中秋佳节,宁王萧勉被人捉奸于后宫, 皇帝震怒,太后以死相逼,此事就此作罢。
除夕夜,故态复萌的宁王萧勉借酒企图对镇南王之女祝弈君霸王硬上,被其弟祝东骏发现……
……
宁致尚未彻底清醒,就听得一道威严凌厉、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一群废物,勉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的项上人头也别想要了!”
话音一落, 数道重物磕碰地面的声音传入宁致的耳中。
他忍着浑身的疼痛,睁开眼睛, 就见数名着圆领官服的男人趴在地上拼命磕头,“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实非尔等不尽心,而是宁王他……他……”已经断气了……
宁致只觉得这具身体的脑袋都快要炸了。
他忍着欲裂的脑袋,咬牙道:“母后……”
太后眯着眼的动作一顿,不敢置信地扭过头来, 对上宁致睁开眼,浑身颤抖地搀着宫女的手快步走到床榻边,抬起手似是想去握宁致的手,却在下一瞬又收了回去,只是掏出帕子抹着眼角,克制道:“皇儿总算是醒了。”
说罢,她凌厉地转过身,怒喝道:“还不赶紧过来看看宁王?都傻愣着等哀家取尔等性命不成?”
众太医回过神来,像是见鬼开口一般,齐齐露出惊骇的神色。
还是太医令见太后神色不对,见机上前,哆嗦着手给断气近半炷香的宁王把脉,“王、王王爷,可有哪里不舒服?”
“头痛,身体痛,浑身上下哪哪都痛!”宁致闭上眼,用神识扫了一下这具身体的五脏六腑,体内多处骨折,肝脏破裂,肺部挫伤……
怪不得他这会儿只有出的气儿!
太医令把出宁致情况与之前一般无二,可他又不敢说实话,只得隐下部分实情,尽挑好话说:“天佑王爷,王爷既已苏醒,想来是已无大碍,只不过,王爷体虚,须得精心调养数月……”
气若游丝的宁致不耐听他讲废话,“开方子。”
太医令瞥了眼神色不明的太后,见太后没有拒绝,恭敬的告退。
一众太医退出寝殿,太后开口说:“勉儿,你且好生休养,待母后为你报仇!”
说罢,她也不等宁致开口,自顾留下两个贴身的宫女来照看,便走了。
嘈杂的寝殿一时间寂静无比。
宁致阖上眼,小世界不能用神力,他只能分出一小缕魂力来蕴养身体。等他再次醒来时,寝殿已经点上了烛火。
守在床榻边的两个宫女见他醒了,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快步走了出去,不到片刻,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
宁致在宫女的伺候下,忍着作呕的苦涩,喝完了没什么用的药,又问了过去几日,宫女说已经过去两日,他没说什么,躺着再次陷入了沉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