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寰宇打打杀杀,那是要经费的,梁一飞花了不少钱,好在专案组打来的30来万学费,让新时代的账目重新充裕了起来。
哪知道还没阔绰两天,梁一飞一下子提了50万走,两千多号学生的学校,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账上却只剩了下了区区五万块。
顾文明这个当校长的就跟被掏了心似的,疼得直哆嗦。
梁一飞反而一脸很委屈的样子,说:“我要赚钱啊,大宇宙市里要435万,我要在两个月内用50万赚八九倍,这么艰难的情况下,还给你留了五万,你就偷着乐吧。”
顾文明只觉得胸口一滞,气息不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反驳的话,只能冲一边的朱琳琳苦笑一下:“我现在是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他老人家一句话就是圣旨。”
朱琳琳也是抿嘴一笑,见两位领导聊得差不多了,她指了指学校大门的方向,小声的对梁一飞说:“宋忠实又在大门口等了,是让他走,还是?”
宋忠实,这位在新时代成立之初就是核心的老师,却在新时代最困难的时候,跳槽去了新时代的竞争对手,还带走了核心成果。
如今寰宇成为历史,周宇宙轰然倒台,拉他过去的阿兵更是身陷囹圄,宋忠实越想越怕,好几次想见梁一飞,结果连学校的大门都进不了。
他倒是也执着,每次站在门口一等就等好几个小时,受着老牛的冷嘲热讽,来来往往两个学校的学生老师意味复杂的目光。
“算上今天,已经是第四次来了。”朱琳琳用一种客观描述不带感情色彩的语气说。
梁一飞放下手里的文件,升了一个懒腰:“老顾,你怎么看?”
顾文明想了想,说:“宋忠实家里的确有困难。”
最初宋忠实是他找来新时代的,对宋忠实的家庭条件有一些了解,老婆是农村来的,没工作单位,肺有毛病,每个月看病吃药都要花不少钱。
“你想让他回来?”梁一飞问。
顾文明却出人意料的摇头,说:“就像你说的,老师都是打工,哪里给的钱多去哪里,天经地义,咱们不是什么黑社会,不存在背叛不背叛这种说法,只要能教课,能力强,都是帮学校赚钱。不过宋忠实情况不一样,他要是都能会来,学校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信,会大打折扣!”
说着,叹了口气:“困难的人多了,咱们不是慈善机构。何况,路是他自己选的,怪不得我们。”
梁一飞满意的点点头,说:“不错,企业不是黑社会,却也是要讲规矩的地方,不过,这个宋忠实嘛,未必没有其他用处。”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刷刷写了一行字,交给朱琳琳。
朱琳琳接过纸一看,明显一愣,不解的看着梁一飞。
“琳琳,你把纸条让宋忠实看一眼,然后烧掉。告诉他,如果他愿意在新时代门口等着,我给他一个板凳,晴天有茶,雨天有伞,但是五年之内,新时代的大门不会为他敞开。”
打完收工,求订阅啊啊啊啊! 五月一号之后,天气已经渐渐的炎热了起来,在滨海开往沪市的绿皮普快K231次列车6号车厢里,不少男旅客为了降温,很随意的脱掉了鞋子甚至上衣,横七竖八的光膀子躺在座椅或者过道上。
女同志没法这么豪放,不过也有降温的法子,靠窗的的坐在窗口,贪婪的享受着车窗外吹进来的带着暑气的风,有的手里拿着小扇子,用力的摇晃着。
这种鬼天气,软卧反而不如硬座凉快,不穿风,花了高价买软卧票的乘客也顾不上会不会不安全,一溜排的软卧车厢全部大门敞开。
唯独最后的一个软卧,从上车开始,门就一直关着。
车厢里有六个人,梁一飞和派出所的张德元张警官在下铺,中铺是吴三手和道明诚,上铺是新时代的另外两个保安,都姓苏,不过没什么血缘关系。
平时两个人还有点相互看不顺眼:个子高点的大苏,是陆军退役,个子矮点的小苏,是炮兵退役,没事的时候,他两尽掰扯现代化战争到底是炮兵重要还是陆军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