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静静说:“也没什么特别有道理的原因,我就是觉得,死马当活马医,你不去那肯定没机会,多去几次,也许会让对方觉得烦,还是拿不到代理权,但是也有可能,搞清楚原因是什么。无非是可能从男人的立场上讲,大概有些丢面子。你再想,答案都不会主动跳出来。”
梁一飞呵呵一笑,说:“也是,倒不是怕丢面子,就觉得没意义。不过你说的对,来都来了,这次我就厚着脸皮多跑几趟,无非是耽误几天时间而已。”
“嗯,那下次去,我陪你一块吧。”丁静静忽然冒出来一句不是很合适的话。
梁一飞眉头微微一挑,不解的看着她。
丁静静抿嘴一笑,说:“你还记得那个叫做沃拉欲的小孩子吗?”
“记得啊,许树标的孙子嘛。”梁一飞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想起谢逸飞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笑说:“那小子看着眼神就不太正,听说是个小花花公子。”
“我看也是。他看到我和裘娜的第一句话,你猜是什么?”丁静静抿嘴一笑,然后自问自答,说:“居然很直接让我们去他家当女佣。”
“然后呢?”梁一飞没想到还有这段故事在里面,最后临走的时候,见那个小男孩对丁静静和裘娜,尤其是丁静静,很是亲近友好的样子。
她总不可能答应去当女佣了吧?
要不然,被小孩揩了油?
“你想什么呢。”丁静静一看梁一飞那个眼神就猜到了七八分,笑着嗔了他一眼,然后说:“我就是和他聊聊天啊,一个自以为很厉害却只有十岁的小男孩,还是很好哄的,我跟他约好,下次去看望他。”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梁一飞忽然懂了丁静静为什么要和自己一起去。 梁一飞是聪明人,一点就通,听丁静静说到去看孩子,他立刻就明白了。
丁静静笑着点点头,说:“正面强攻打不下来,说不定剑走偏锋能起到效果呢。”
不能说这不是个办法,不过听起来有点荒谬:这么大一件正经生意,自己去和对方认认真真,摆道理讲事实谈不下来,反而因为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孩子就能有突破?
这不是太儿戏了嘛。
“我觉得你们男同志,有时候会习惯性的把成功人都神话,想得过于深奥复杂了。其实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再成功的人,他也是人,也有人的感情喜怒哀乐和性格特点,有时候成功人士的某些人性弱点,还会因为成功,被放大。”
顿了顿,抿嘴一笑,说:“最简单的,就是你们男人好色,都知道有老婆再外面瞎搞不好,对家庭不好,对声誉也不好,可是呢,你看有钱老板哪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甚至还有人,明明有大把的钱,还偏喜欢冒着法律风险,来阴的,来硬的。”
梁一飞给丁静静讲得有点脸红。
很显然,他自己的确是这样的人。
“我可不是说你,你一个年轻人,没结婚,想怎么着那是你的自由。”丁静静挥挥手,说:“一个老人家,疼爱宠溺自己的宝贝孙子,这不奇怪。如果真的像你说的,红牛的未来肯定要找一个代理,你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弱势,那为什么不能是你呢?不妨试试嘛,即便不行,也不掉一块肉,是吧。”
“也是。”梁一飞想了想,说:“那我们重新上门,总要找一个理由吧,人家也没邀请我们,就这么去,说不定大门都进不了,要不要准备点什么?”
“我来找你,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的。”
丁静静放下了茶杯,认真的说:“我和沃拉欲聊天,知道他喜欢车,听他讲,从杂志上看到过法拉利跑车,等他长大了一定要买那样的跑车。我是没办法变出一辆来,你路子广,也许能行。”
梁一飞一愣,这怎么说的,不会是让自己现在去给他买辆法拉利吧?
他这个年纪,买了也不能开啊。
丁静静露出一个也很无奈的笑容,说:“反正呢,这个事你自己决定,一辆车几十万,如果能起到作用当然最好,起不到作用嘛,就只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