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二郎。。。”
“怎么了,怎么了,可是伤着了没发现?。。。”
焦裕丰昏了过去,他这一倒倒是挺有盛势的,最起码自己营地里的人都关心的很,还有人特意过来,解开了他的衣裳查看身体,等确定没伤口,军医又说是脱力所致,这才一个个的松了口气。
“往日还想着,这插进来的虽然识文断字,本事人品都还成,可到底没经过阵仗,只怕武艺也只是个绣花枕头,以后不定还要咱们保着些,不想这次倒是看差了,是个汉子。”
“听说他家大伯是贾家那国公爷的亲卫,是死人堆里救过国公的老兵,那样的人教导出来的,能差到哪儿去。”
“也是,那边疆的蛮子可比这些匪人厉害多了。”
“这是头一次吧,能不吐,没慌,就不错了,他这还能厮杀到最后,很本事了,比我当年都强些。”
“说来,这次咱们这功立的,可是沾光了,若非焦二郎觉得不对,带着咱们去查看,这只怕。。。”
“这一路过
来,听着他说话,像是个知道些兵家东西的。”
“有那么个大伯教导,再不济,也比那些放下锄头的强。”
昏昏沉沉中,焦裕丰其实感知依然存在,听着耳边这样的议论,不知怎么他的心下十分的欢喜,那种被认同,被夸赞,竟然比以往艳羡他能挣钱的眼神更让人痛快。
经过了血的洗礼,他想,他这一次真的是成了武人了,保家卫国的武人,圆了他幼时当兵的梦,真的很骄傲。 收拾了这一波的土匪来袭, 兵士们刚收拾完战场,山上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说是清理出了三个准备逃跑下山的匪人, 而这三个根据送来时的档案查证, 正是湖北一代的山匪,一人是山匪头目的亲儿子, 两个是山匪的小头目, 是年中剿匪时抓住的。
而根据现场残余匪人审讯得知,那山匪声势颇大, 占据了三个山头不说,青壮不下三百,周围还有相互呼应的绿林同类, 那一片清缴之前,号称三千匪众,即便如今,残余的也不下五百余人。
而这五百余人中,这一伙子是实力最强的, 因为上次的剿匪, 他们本已经事先得了些消息, 提早避开, 只是这头领的儿子和两个小头目因为舍不得山下私藏的银钱,想回去取,这才入了瓮中,混乱中被擒。
这两边的消息一印证, 不管是焦裕丰的上司将领也好,那管着这小营地的统领也罢,都是一阵的大喜啊。这功劳在这一刻被猛地夸大了三分。已经不仅仅是击退来敌的事儿了,还有斩杀山匪残余的功劳,如此相加,这功劳能小?
更不用说在清理了这些尸首之后,那幸存匪类辨认尸首后的收获了,从大头领到小头目,几乎一网打尽,这样的成果,说一句彻底灭杀都是能得,这又该是怎么样的功劳?只怕光是哪几个头领的脑袋就够他们挣上一大笔了。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这边刚向京城报信报捷,不过是半下午的功夫,从刑部到兵部就都来了人,甚至还带着老仵作,一看知道是来验看尸首的。等着这边确认,连着吏部都来了人,这是来确定战功的。这一套套的,焦裕丰头一次经历,还有些茫然,可和他算是生死阵里走了一场的几个老兵却已经欢喜的快要手舞足蹈起来。有一个还不顾自己一身的血腥泥泞,搂着焦裕丰的肩头,大声的说到:
“焦二郎,你小子,真是个福星,老子本还以为到了这京营,怎么也得无趣上几年,不想这才转过来多久,这就遇上了这么一桩喜事儿。”
身上味道很重好不,你还靠这么近,这让人怎么呼吸?焦裕丰真的很想推开这人,可偏偏手还没动,边上有一个人靠过来了。
“整日嗟操练,这一回总算是又厮杀了一回,唉,若是长久不这么冲杀一回,我觉着我这骨头都能生锈了不可。”
这帮子杀人狂,是了,这都是从各地甄选来的精英,不厮杀,怎么可能出头?可这。。。好战的是不是有点厉害?焦裕丰觉得自己和他们差距很大。共同语言几乎为零。
有心想说几句岔开点话题吧,这前头还有个人凑过来了。